己的桃子呢?而今方一歲多,以後又依靠誰去?
元秀他到底是皇帝,要從大局走,以後要說照顧,要說人面,怕是要依賴這些人比元秀還要多了,畢竟萬丈大廈平地起,甭看腦袋看地基。
顧昭扶起這些晚輩兒,便打發他們出去,這才坐下對幾位老哥哥道:“你們也甭說那些廢話,什麼馮裳說的?我看你們是早有打算吧?”
說到這裡,顧昭拍拍桌子,假意怒道:“趕緊的,別雲山霧罩的,詳詳細細的跟我說說,到這會子我還沒明白呢,好端端的一去三!”
這幾位互相看看,便都笑了。
定嬰道:“得了,就是你不問,我們自然也要說的,這一則,而今我們都三朝了,你去看看史書,有幾個四朝的?三朝是吉利,這四朝可……”
定嬰揚揚眉毛,一副我一說你心裡立刻就明白的樣兒……
顧昭一想,呦,可不是這樣,三朝元老是好福氣,若是出個四朝元老,這就是命硬了,一輩子熬死三個皇帝,服務四朝,這是皇帝剋星好麼。
嗯,這也算一條好理由!老齊而今二朝,自然敢留下。
定嬰繼續道:“這二則,你算算,我,老齊,老後,還有後海,加上你,咱們在朝裡到底站了幾門?”
顧昭一算,可不是,想想都��幕牛�ǘ∷荊�灘浚�舨浚�癲俊��さ哿�薔孤⒍狹順�習俜種���娜ɡ���羰腔實郟�亂彩竊緹頭吃炅耍�趺茨睦鋃加姓舛訝耍�
顧昭頓時心裡一陣噁心抽抽,造成這樣結果的人竟然是他自己啊!
太糟心了!
想想阿潤多可憐,在阿潤眼裡,他最是個大公無私,心思清明的人,可他不知道,他朝上最大的毒瘤,卻是自己枕邊人給弄出來的。
想到這裡,顧昭便心裡越發難受,也沒了剛才半隱半露的那股子霸氣。
這屋裡具都是老奸巨猾的,見顧昭臉色不好,後喚海與顧家最親,他便過來拍拍顧昭的肩膀道:“老七?”
顧昭恍惚中清醒,抬臉笑笑道:“啊?哦!幾位哥哥別多心,不關你們的事兒,我只想到自己,想到自己那一攤子……定老哥,你繼續說你那三?”
定嬰輕笑:“三啊,哎呀,三啊,三~我們幾個不才,卻也都是有眼色的,你看歷史上那些個燒冷香的英雄名士,憑誰不是臨時抱佛腳,到頭了,到頭了才開始四處打點,也不管香的臭的都要去捧一捧,咱們家倒也是不用去捧,可好歹也得有些為君分憂的姿態,今上是個與旁個皇帝不一樣的,不說先帝,你去看歷朝歷代,能自苦成這樣的……哎,不多,我們有福分啊!”
哎?竟是這樣看麼?顧昭不覺脊樑直了直,心裡很是與有榮焉……
“我主是個不容易的,說句大不敬,命裡帶了辛勞……早先……你們不知道這從前的事情……”
定嬰住了話想了一會方道:“……哎,不提早先了,我主自幼高潔,是個什麼都看的謫仙一般的人物,早年他也是入了畫道的,人也清高,那會子王爺府早先的先生們也是讚不絕口的,可誰能想到先帝會傷了眼呢……也罷了,這具是命啊……誰能扛過命裡註定去……
自我主登基,瞧瞧那是什麼日子,先帝好武糟蹋完了家當,我主只能素食布衣煎熬自己,說是一心向佛,這亦不過是面子話罷了,我主倒是想若先帝一般排場排場,可也得有錢呢!這些年了,你們看看那體面的龍袍我主才做了幾身?這具是我等之過啊……”
顧昭心裡一顫,頓時撇嘴了,神馬素食布衣,他頓頓有肉好不好,表面簡樸?那面穿的用的哪個不是自己操心費力,生怕他委屈著……
定嬰猶在嘮叨:“……這麼些年了,我主苦巴巴的煎熬,總是把最大的麻煩移民絕戶之事處理完成了,還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