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祖宗積德留下的老交情,他們竟然跟這位是什麼力都借不上,若是顧巖這老東西能多明白幾年就好了,誰能想到當年威風凜凜的老東西,竟有耍猴的一天兒,哎……他可沒有這樣孝順恭敬的兄弟,到了這個年紀,他還得給子孫修些福分才是。
凝神停了一下,見樓下安靜,定嬰抓緊時間道:“老七,不瞞你,前些時日,你二哥……”
咣!咣!!
顧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無奈的抱抱拳,配了下禮,請定嬰繼續說。
定嬰只好繼續道:“我與你兩位哥哥也算是三朝……”
咣!咣咣!咣!
“……那是,老輩子的交情,自然也是期盼咱們六家同進同出……”
咣!!!!!!!
樓下有人大喊了一句:“爺!爺!大老爺把鑼敲破了,破了!!!!”
顧昭只好站起來對樓下罵了一句:“破就破了!再找個新的,喊什麼喊!!”
樓下立時不吭氣,只有顧巖蒼老犯倔不依不饒的聲音傳了上來。
定嬰送了一口氣,趕緊抓緊時間,什麼拐彎抹角都不敢亂加的開始直言不諱的道:“老七,而今我們也不瞞你,前幾日你二哥寫了信來,我們幾個老哥哥也碰了面,前天晌午府裡給你下帖子,你沒去,我們沒辦法,只能自己商議。
而今這朝上朝下鬧騰的不成,好歹咱們六家也要出來替主分個憂不是,你看呢?那下面可都看著呢!咱們不吭氣,也不合適不是?”
顧昭點點頭:“合該如此,只是不知道老哥哥們的意思?”
定嬰嘆息了一下搖搖頭:“他們能有什麼意思,提起此事,真是氣得要命!
原我們說得好好的,我主什麼意思,我們就是什麼意思!可誰能想到呢,家家一本難唸的經,你不知道,常國公那廝真不是東西,他家閨女而今在他家……”定嬰比了一後道:
“虧他家捨得將姑娘送出去做側妃,現如今他家是掉在泥坑拔不出來了。人家可不人家是死活要跟胡寂好,他家這幾年舍了老命的跟耿成那破落戶拎不清的牽扯,哎,老後又是個裝傻的,我們呀……哎……那天也就什麼意思也沒談出來!你說這事兒憋屈不憋屈!”
顧昭端起茶杯,認真的想了下,方問到:“老哥哥,不瞞你,你看這幾年我忙我的事兒,這家裡家外難免懈怠,跟幾位老哥哥府上也是來不及親香,老哥哥您見多識廣,看事兒比我透徹,我老哥哥明白那會子倒是說過一句,以後有事兒,多問問老定,人老定不吃虧……”
定嬰頓時失笑,趕忙謙虛道:“那裡,如今老夫不才,也賣個老,我想求老弟……”他這話還沒落下,那樓下傳來一聲驚心動魄的敲擊聲……
“咣!!!!!!!!!!!!”
又有人喊到:“七老爺,不好了,老爺子把五城兵馬司雲大人的淨道鑼搶了……”
顧昭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提著袍子都來不及告別一般的就往樓下跑去……
顧巖興奮極了,他手裡託著一面半人高的淨街大鑼,一邊敲,一邊撕心裂肺的叫嚷:“燒了!!!!燒了!!”
這日說來也巧,馮裳今日被濟北王府三催四請的拉過去商量事情,他耍了個花俏,坐下沒多久,衛國公府上便來催他,他牽著驢子才從衛國公府出來沒一會兒,他家驢子便被一聲震天響的鑼聲驚了。
沒辦法,馮裳只好丟了斯文,扯著袍子追驢。
在他身後,老國公顧巖此時衣裳也不知道丟到了那裡去了,穿著一件牡丹花的大花紅肚兜,手裡拖了一面半人高的大淨街鑼,一邊喊一邊敲著喧囂而去。
馮裳乃一介文人,自是跑得不快,沒多久他身後又跑來顧昭與他並行。
馮裳喘著氣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