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蕭一霸縱然該殺,別人殺得,你卻殺不得的,因為你是他的屬下。”
左燕留道:“蕭一霸使我像狗一樣地活著,令我喪失尊嚴,我為何不能殺他,難道要我永遠忍受?”
衛紫衣淡淡地道:“你可以離開。”蔑視地一笑,他又道:“其實正如梅姑娘所說的,你殺蕭一霸是為了奪位,可惜功敗垂成。”
左燕留狂叫道:“少來教訓我,我聽夠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和你拼了!”
狂吼著撲了過來,判官筆疾若閃電,分點衛紫衣全身十一處重要的穴道。
衛紫衣手一按腰部,銀劍已在手上,劍光只要一閃,左燕留定然血濺五步。
忽聽一聲溫和的聲音道:“劍下留人!”
衛紫衣急退一步,運劍護身,退在一邊,左燕留也非常驚訝,停止了進攻,抬頭看見了一個年輕人從林中走出來。
年輕人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身材高大,面容清秀俊美,雙目有神,顯得頗有智慧,態度溫文爾雅,倒像個青年秀士,腰間掛著一把鑲金嵌玉的寶刀,顯示出高貴的身份。
左燕留一見此人,驚得倒退了一步,驚駭不已,道:“原來是大公子!”
此人正是蕭一霸之子蕭傲雲,此時已是“黑蠍子幫”的總飄把子。
衛紫衣見過蕭傲雲,那時對他的印象是一個不知世的少年公子,今日一見,卻覺得蕭傲雲變了,似乎多了一份不可輕視的氣勢和雍容華貴的態度。
蕭傲雲上前一步,對衛紫衣深施一禮,衛紫衣知道蕭傲雲此時的身份已不一般,故而便以同輩之禮還之。
蕭傲雲道:“家父與大當家往昔恩怨已作一笑泯之,大當家能不計前嫌,替家父報仇,傲雲深為感激。”
他淡淡地看了左燕留一眼,繼續道:“只是為人之子,不能替父報仇,有何面目生於世上?大當家暫退一步,傲雲今日定要為家父報仇雪恥。”
衛紫衣暗暗稱奇,蕭傲雲果然變了許多,舉止言語間已儼然有霸王之風範了,想來蕭傲雲因父親之死受到了很大打擊,故而脫胎換骨,一洗往日公子哥兒的態度了。
衛紫衣收斂心神,一笑道:“蕭幫主能替父報仇,江湖中人無不欽佩,只是兇徒武功不俗,倒要小心了。”
“傲雲曉得。”蕭傲雲感激地答著,慢慢解下腰間寶刀,緩緩抽刀出鞘,刀一出鞘,寒芒乍現,左燕留更是心驚。
他以前從未將蕭傲雲放在眼裡,此時不得不慎重起來,他細看蕭傲雲持刀的手勢和站立的姿勢,大宗師之風範,左燕留的輕視之心立刻斂去,而將蕭傲雲當作一個勁敵。
蕭傲雲厲聲道:“左燕留,家父待你不薄,以上賓之禮供奉,你為何恩將仇報?”
左燕留笑道:“人都死了,多說無益,大公子要替父報仇,不妨拿出真章來!欺蕭傲雲年幼。不知江湖詭計,說話間左燕留已一筆三點,打向蕭傲雲胸前要穴。”
蕭傲雲冷笑道:“不過如此!”揮手疾擋,“當”的一聲,將判官筆盪開,刀筆相觸,冒出一溜火花。
衛紫衣站在旁邊,也是凝視觀戰,甚至比親自動手還要專注,只要蕭傲雲一有不測,他腰間長劍立時會出鞘殺人。
左燕留抖擻精神和蕭傲雲大戰起來,兩人皆是以快打快,剎那間已交換七十餘招。
蕭傲雲居然能做到招招搶攻,甚至在受襲之時尚可以以攻代守。
衛紫衣看得暗暗點頭,蕭傲雲表面上只是一副拼命架式,但刀上總是留有三分守勢。七分攻,三分守,端的是攻守兼備,滴水不漏,已隱隱有其父之風。
左燕留判官筆較短,進攻不便,只能以小巧功夫閃避,一百招過後,已有些力不從心了,忽聽他大喊一聲,雙筆變成暗器,脫手向蕭傲雲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