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的,只要她肯忘掉唐山雅,把心思全放在金再鉤身上,夫妻關係總可以慢慢變好。金再鉤雖然壞,卻非冷酷無情之輩,他只是太任性了,不會替人設想,做他的妻子難免煩惱多於歡笑,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還有改過向善的希望。”
寶寶聽了不覺默然。的確,清官難斷家務事,別說是金、童兩家與他們並無淵源,同樣的事發生在金龍社內,衛紫衣都未必方便插手。
擔心是他們的希望卻是要落空的。
當天午後,席如秀即匆匆來報:“魁首,夫人,事出意外呀!金再鉤死啦!”
“你說什麼?”寶寶第一個叫出來:“你說童如夢殺夫嗎?”
席如秀翻白眼,“我有說童如夢殺夫嗎?”
“那姓金的總不能自殺吧?”寶寶想,最好是如此啦!
衛紫衣沉等道:“寶寶你別急,聽如秀仔細來。”
席如秀得到指示,便細細說來:“昨兒夜裡,王現、趙施這對狼狽兄弟,大概傷勢好大半,又開始不安分,見童如夢弱柳美人,竟起色心,聯手想姦汙她,偏巧給金再鉤撞見,雙方打起來,一記流星錘砸在他腦袋上,金再鉤登時腦漿迸裂,死得極慘!唉,他這輩子唯一做過的好事大概僅此一件,卻這樣死了。”
※ ※ ※
“養虎為患,徒呼奈何。”衛紫衣也覺意外。“那王現、趙施兩人呢?”
“逃之夭夭!金家已告到官府,懸以重賞,務必緝拿元兇。”
男人在討論“黑風雙煞”可能藏身何處。
秦寶寶則在一旁為童如夢感嘆。命運是一張事先佈置好的黑網,已將童如夢罩住,黑網愈收愈緊,令她今生沒法逃脫。金再鉤因而死,在人情義理上、在婦道上、在金家老少的監視下,她要披上黑衣,為金再鉤守寡終生。唯一的安慰,是腹中的孩子,但。焉知那不是第二個金再鉤呢?
人就是這樣奇怪,當期待某人遭到惡報的預想成為事實時,又往往希望那不是真的,寶寶此刻的心情就是這樣。
世事滄桑,福禍無常,唯有順應天命而已。
“寶寶,你怎麼啦?”
她如星的雙陣眼帶著憂戚的神情,教衛紫衣詫異。
她抬起眼來,才發現屋內又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席領主人呢?”
“我不大放心‘黑風雙煞’在狗急跳牆的情況下會做出事,叫如秀和戰平前去偵查,務必將他們繩之以法。”
寶寶可無不可的點個頭,把窗外參差花影,都移上窗紗。
衛紫衣眼看地寶寶沒食慾,點心都不愛吃,主動攜她上街,踏著夏夜風露,立在熱鬧的街心,挑一間看起來還算清靜的小店,要幾個小菜,溫一壺美酒,對坐談心,那份相依相藉的寧靜,勝過千言萬語。
“滾滾紅塵裡,茫茫人海中,何處尋知己,搔首問蒼窮。”短短數語,妮妮輕訴著她恬適的心境。寶寶很明白,她遠比大多數的女人幸運,她享有最多的自由,似駕飛魚躍,如行去流水,只因有幸覓得知己。
飯後,在街頭散步,很自然的慢慢遠離鬧市,走向周邊地帶。
“你呀,還是不死心,要去戰家湊熱鬧。”衛紫衣耐心地說道:“他們明天自會滿足你的好奇心,何需參在一時?”
“反正順路嘛!”她笑玻Р'的。
“也罷,順便向戰大娘辭行。”他不忍心摘下她臉上那朵笑花。
奇怪,他“金童閻羅”衛紫衣對誰都可以不買帳,獨獨對嬌妻子依百順,不大肯見她失望的表情。
有人說他對寶寶過分寵愛,老天都會嫉妒!他總是一笑置之。夫妻間的事只有自己最清楚,無需局外人多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