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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人心叵測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安雅恩精緻的側臉上,早晨的霧氣還未散,使得她好像幻覺一般,若隱若現。
安雅恩在咖啡館二樓的陽臺角落裡選了一個好位置,慵懶入座。
“hello!good ;mornin!”一個身著休閒裝的男生拿著一杯草莓味的奶茶正悠閒走來。
“呵呵。”安雅恩一臉笑意,毫不吝嗇的散發著她溫暖的光輝,“邊伯賢,你可別說我認識你,在我認識的男生裡,還沒見過像你這麼喜歡草莓的。”
“哦!是嗎?那是我的榮幸。”邊伯賢一臉欠扁的坐下,還不忘將椅子往安雅恩的身邊挪。
安雅恩一臉嫌棄,卻也並未做什麼,繼續看書。
“《烏合之眾》?你還對這個感興趣啊?”邊伯賢毫不在意安雅恩的態度,一把將安雅恩手中的書拿過,放在自己眼前端詳起來。
安雅恩也不理他,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才緩緩開口:“我們同作為修心理系的學生,難道你上課從來都不聽的嗎?老師佈置的論文,你就沒有一點印象嗎?”
“論文?這個?”邊伯賢一臉迷惑,將書拿在手中晃了兩下,“天啊!格雷特瘋了吧?”
安雅恩一臉笑意,將邊伯賢的疑問,印證在臉上。
“果然是瘋了。”邊伯賢自顧自的說著,“既然他是老師,你去學校的時候記得幫我請個病假,就說我作為他的學生,勤奮好學,走火入魔,和他一樣瘋了,記得約個時間一起去精神病院。”
安雅恩略一思索,直接無視了邊伯賢的玩笑話,自顧自的的說道:“那天,巴黎國立高等學院和佈雷斯特高等學院有一場合作的理論教學的演講,我是特邀學生,不能不去,你自己想辦法吧。”
“哎,你要小心點那個埃文哦,我聽我學長說他好像是特邀講師,他和是對你很有意思,對了,張藝興也會去吧,他不也是那什麼美術學院的嘛,他畫畫好像挺不錯的,說不定也是特邀學生嘞。”邊伯賢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那麼口無遮攔的吐出了那個安雅恩視為禁忌的名字。
安雅恩假裝淡然一笑,娓娓道來:“張藝興他是凡爾賽學院的學生,去是肯定會去的,只不過啊,他是不可能作為特邀學生去的。”
“為什麼?”
“特邀講師和特邀學生,這麼好的名額,怎麼可能給外校的學生,那不就等於對外說外校的老師和學生比本校的好嘛,學校裡的領導又不是沒腦子,白白的讓自己丟了面子,多划不來。”安雅恩自嘲一笑,將目光望向了樓下。
邊伯賢無語的搖了搖頭,“你們這些學藝術的,一天到晚就是再念什麼藝術是無價的,要用心去理解藝術的真諦,切,到頭來,還不都是顧及面子,策劃這個,計劃那個的,想著自己怎麼才能有百利而無一害。”
“呵,巴黎啊,是藝術之都,能力,就是高等學院和低等學院的本質區別,什麼藝術是無價的,那是隻有有能力的人才配談的話題,有能力的人,不用到處宣傳,就會有人上門找你。”安雅恩淺笑著向邊伯賢示意街角的賣畫攤子,“什麼計劃來計劃去的又能怎麼樣呢,沒能力的人還不是照樣只能在街頭賣畫,自我安慰著‘總會有人欣賞我的能力的,總有人看到我的特別的’。”
“自欺欺人啊,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不自欺欺人呢?”邊伯賢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臉上寫滿了嘲諷。
安雅恩輕輕地晃了晃杯中的咖啡,笑意已經收斂,好像什麼都不懂的純真樣子,就好像是一個不問人情世故的人,卻又在下一秒,有些滄桑的說道:“難,實在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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