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山清水秀風景美麗的地方……可是我卻是出生在蒙古,從小到大都沒出過草原,更沒有去過江南,也不知道那裡到底是怎麼個美法……”說到後來,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顯然是觸動了心中的某種情懷。 看著郭靖的表現,想起他可憐的身世,凌牧雲嘆了一口氣,上前用手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肯定會有機會去江南的。” “謝謝。” 郭靖雙眼微微泛紅,看著凌牧雲訥訥的道了一句。 “對了,其他人都走了,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凌牧雲不想讓郭靖心情繼續低落下去,於是岔開話題問道。 “哦,我是想留下來練一會兒武,我太笨,師父教我的功夫總是練不好,老是讓幾位師父失望。”說著話郭靖又垂下頭來,顯然對於自己武功進境緩慢也很是喪氣。 凌牧雲安慰道:“別灰心,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堅持不懈的努力,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成的。” “嗯,你說的對,我會努力的。” 郭靖重重的點了點頭,滿臉的堅毅之色,隨即將手中那口鐵木真所賜的金柄金鞘的短刀連鞘穿入腰帶之中,而後拔出長劍,也不顧凌牧雲在側觀看,就在原地上練起劍法來。 這也是郭靖自幼長於草原,不通武林規矩的緣故。習武之人向來講究個敝帚自珍,真正的武林中人大多將自家武藝視作是安身立命的倚仗,輕易不肯向外人顯露傳授,又哪裡會在練武之時容許不相干的人在一旁觀看?也只有郭靖這樣從小在草原長大不曾接觸過江湖,又生性魯直之人才會毫無防備的在人前練武。 既然郭靖不在意,凌牧雲樂得在一旁觀看。倒不是想偷師,有九陰九陽兩大奇功在身,江南六怪的那點粗淺功夫還不被凌牧雲看在眼裡,他是想趁此機會仔細觀察一下,看看郭靖的武功到底練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水平。畢竟郭靖是這射鵰世界的應運之人,與他的系統任務有著莫大關聯,想要參與劇情完成任務,他就免不了要多和郭靖糾纏,對他的實力總要做到心中有數才是。 郭靖所練的劍法是江南七怪之末的越女劍韓小瑩所傳授的越女劍法,其中有一招“枝擊白猿”要躍身半空連挽兩個平花,然後回劍下擊,是越女劍法中的一招精妙招式。 只是郭靖多紮了下盤功夫,縱躍不夠輕靈,在半空只挽到一個半平花,便已落下地來,連試了多次也總是差了半個平花,偶爾有那麼一次半次的躍得夠高了,又會忘了劍挽平花。練了半天,這一招“枝擊白猿”總是練不成,不是躍得太低,便是來不及挽足平花。郭靖心中不禁心浮氣躁,反而越來越糟,只練得滿頭大汗卻總是難以練成。 凌牧雲見狀不禁暗自搖頭,郭靖生性魯鈍,更適合走簡單剛直的路子,可他現在所練的這套劍法卻講究身法輕盈靈動,劍招變幻巧妙,根本就與郭靖的資質不合,就算練再多的時間,恐怕也難有成就。 就在這時,忽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凌牧雲循聲回頭望去,卻見是之前離開的華箏又馳馬奔了回來。她馳到近處,翻身下馬,略顯驚異的看了一旁的凌牧雲一眼,似乎是奇怪怎麼會突然冒出他這麼個人來,不過顯然對他的興趣遠不如對郭靖的大,在看過一眼之後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郭靖的身上,也不管還有凌牧雲這個陌生人在場,就定定的瞧著郭靖練劍,見他神情辛苦,不禁勸道:“別練了,休息一會兒吧。” 郭靖卻毫不領情,略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別來吵我,我沒功夫陪你說話。” 華箏就不言語了,笑吟吟的望著他,過了一會,從懷裡摸出了一塊手帕,打了兩個結,向他拋擲過去,叫道:“擦擦汗吧。” 郭靖嗯了一聲,卻不去接,任由手帕落地,仍是練劍。 見此情景,凌牧雲不禁暗自嘆息一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華箏對郭靖的一番情意連他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人都能看得出來,可惜郭靖這個呆子卻全無察覺,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這時候,又聽華箏說道:“剛才你求懇爹爹,別讓我嫁給都史,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