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等層次的大修,壽元已到油竭燈枯之地步,便是大多時候都靠著閉關來強行吊著口氣。
婺皇自然也是知曉的,但為了自己的性命考慮,便還是請老祖宗出關。
機關轟動作響,寒鎖軸承接連轉動拖拉,巨石門抬,一個靜靜打坐的枯槁老頭,在一片蛛網的遮蔽中睜開了眼眸。
他顫顫巍巍地,看著婺皇,道:
“娃子啊……開門所為何事?”
婺皇看著這位傳說中的老祖宗,又有些激動,便趕忙行禮,只覺得背上突然多了些什麼東西,壓得自己直不起腰。
便也沒再多想,張開道:
“老祖宗,我婺舟今朝國力漸盛,便聽從朝中尚書郎之言,將那邱工斬於馬下,才可國恆常也,但邱工中自有能人,有位假仙境的護國法師,恐欲對曾孫不利,便請老祖宗出馬,為我護道!”
那老祖宗怔怔地看著婺皇,緩緩問道:
“娃子,你說的話,老朽算是聽懂了,但你這背後掛著的人,是誰哇?”
婺皇聞言,頭皮一麻,便向後看去。
只看到肩膀上頂著一張人臉,陰惻惻地,面無血色,像個活鬼。
婺皇氣勁一展,心中微定,再定睛,才驚恐出聲:
“愛卿?你不是出了皇城麼?!”
那尚書郎貴馬扁,此刻正像條蛇一樣,纏在婺皇的腰上,腦袋擱置在肩膀,陰惻惻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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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厚謝陛下的贈禮……要不是你給了臣兵權,臣倒是沒有機會將那十萬人遷離了此地,否則那些陽剛血氣,倒是對臣可壓制了不少呢……”
婺皇臉色陡然一白,怒道:
“你不是貴馬扁,你是鬼修!”
“錯錯錯,陛下……臣自百年前入仕以來,可一直都是鬼修呢……”貴馬扁笑著,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婺皇的龍冠,便是狠地發力,攥住其頭顱,吞噬起了氣血。
“挑撥邱工與婺舟,便再奪走你的兵權,調離十萬陽剛兵眾離開,我也好發揮不是?若不然,我怎麼吞下你這頭龍,還有這……老祖宗呢?”
婺皇在驚恐中,也沒了唾沫的力氣,漸漸變成了一張枯瘦的人幹。
便見那鬼氣森森,像蛇像霧的貴馬扁,緩緩地凝實,立在那老祖宗面前。
此刻的婺舟老祖,也是心驚,但作為一國至高,便也很快定心,冷聲道:
“何方子妖物?”
“吾乃貴馬扁。”
“小小妖祟,如此愚蠢的名字,你是何處想來的?”老祖氣勁調動,便是人仙境修為,一覽無遺。
那鬼氣森森的尚書郎,呵呵笑道:
“鬼諧音是貴,騙拆開來是馬扁。”
“本尊用最低劣的騙術,用最好笑的名字,便耍了你婺舟上下一百載,今朝吸食了你這老祖,也便是功德圓滿了。”
老祖面色一驚,駭然向前揮掌,便是一條龍蟒現世。
龍氣席捲,這貴馬扁,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老祖向前探查而去,便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紙人。
“這……”
於此同時,婺舟老祖閉關的地宮之上,三個白衣修士橫降其上。
為首的那豐滿婦人,便朝著身旁兩位修士,喚道:
“果真是這婺舟老祖造孽,吞食子嗣,強行延壽,便還挑起兩國之爭,必須殺了他!”
另外兩個白衣對視一眼,也便是齊聲道:
“禍亂人間,天下道盟不可容之!”
“喚盟主,震邪祟!”
二人只是假仙,定不是那至高老祖的對手,卻在那老祖都沒來得及反應時,兩人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