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後的他們,似乎並沒有劫後餘生的快感,卻是一個個憂心忡忡,皆是在擔心陳遠的下落。
“剛出狼穴,又入虎口,陳哥被八荒大帝擄走…這可如何是好啊……”
趙滿城滿臉焦慮地開口。
趙霜卻是緩緩搖頭,道:
“我不知你們有沒有看清,八荒帝尊似乎並沒有對陳哥展露太多的惡意。”
眾人面面相覷,也便希望如此。
離開了無望崖邊,眾人回到了殺字堂,趙霜與刀尊來到了漸清峰上。
“妮子,你這好友,卻倒真有些本事,所習之劍法沾染著帝威不說,魄力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將你託付於他,爹爹我倒算省了心。”刀尊撫著鬍鬚,淡淡說道。
趙霜戴著虎儺面具,卻是不敢摘下。
天知道那面具下的臉紅成了什麼樣子。
“爹,莫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可否幫我出出主意,該如何救出陳哥?”
“救?”
刀尊呼吸微微一滯,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懼:
“擄走他的人,可是八荒寰宇中最頂尖的存在,八荒大帝……我們又有何能耐,從他手中拿人,倒還是先想想,該怎麼應對衙主對我們的懲戒吧……”
趙霜目光微微變得黯淡,沉思片刻,卻倏地抬頭:
“爹,你可是告訴過我,我趙家有一血脈秘術…可請帝兵!”
“有倒是有,但請來帝兵,又能如何?你連握都握不起,更別說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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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要用了?”趙霜眼裡閃過絲狡黠,低聲道:“我們可以用它來換陳哥的命啊!”
“……”
刀尊氣得臉都黢綠,便是聲音都顫抖起來:
“家不是這麼敗的啊……”
——
寰宇間,隱秘處,一間懸浮小屋前的時空輕輕抖動,像是扭曲,漸的,那片扭曲空間逐漸撕裂,從中鑽出來道人影。
雞窩頭,不修邊幅,長衫穿得不是很周整。
他打了個哈欠,摳了摳屁股,才走上前推開小屋的門。
再是大袖一甩,將滿身染血的陳遠甩了出來。
後者面目微凝,立於地板之上,手中執掌一劍,赫然催發千古劍“第二劍”。
雞窩頭男人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掐滅那劍氣,猶如掐滅個菸頭一般。
他打了個響指,在陳遠微愣神的間隙,喚出一張花紋奇怪的桌子,同時,一股奇怪的力道也下壓陳遠軀幹,便使得他坐在這桌旁的凳子上。
邋遢男人又打了個哈欠,仔細看,卻是有著深深的黑眼圈。
“坐吧,別鬧騰了,你現在……嗯,勘日三命圓滿,倒是對本帝構不成什麼威脅。”
陳遠見著對方並無惡意,同時自己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制手段,便一邊嘗試著進入悟道極意狀態,一邊故作放鬆,看向對方。
“你就是窺探我的那人?”陳遠問。
“誒……話說得不要那麼難聽,那咋能是窺探呢?頂多是光明正大的看兩眼,誰知道你小子這麼虎,一頭扎入無望崖裡,看都不讓我看……”雞窩頭男人答道。
“……”
陳遠略微沉默,這才繼續開口:
“你是八荒大帝?”
“是吧,但我不做大帝好多年,我更:()兩千載紅塵劍,十萬年長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