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謝謝你,穆先生,那就麻煩你了。”秦關月站起身,心想,她只需要再忍耐一個星期就可脫離苦海了,以後就算打死她,她再也不搞女扮男裝的把戲了。瞧瞧,她把自己搞成啥德性?有喜歡的人卻礙於偽裝之故而無法啟齒,痛苦呀!
“麻煩我?”穆風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找接替我工作的人嘛?”秦關月完全沒有懷疑地告訴他。可憐哪!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喔!
“喔!對、對,一個星期之內。”穆風乾笑地回答,心中則暗下決定,必要時,他會盡全力為秦關月爭取應有的補償和權益。
全副武裝完畢,秦關月稍覺安心地走出浴室,但胸部傳來的疼痛,卻強烈地抗議著這不仁道的折磨,幸好這苦難的日子將在一星期之後結束。
“你洗好了?”臥房內猛然響起的聲音,嚇了秦關月好大一跳。是鍾奕麟!他不是在書房非待到三更半夜才會進房的嗎?怎麼反常了?但見他身披一件藍色絲質的晨褸,而其透明的程度在明亮的燈光照射下,結實性感的體魄是一覽無遺;而他在晨褸內則是一絲不掛,連最基本的遮蔽物——內褲,也未見蹤影,這項“觀”知,令她臉頰倏然飛上兩朵紅彩。
“鍾先生,你……公事處理完了啊?”秦關月低著頭問道。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燥熱、嬌羞讓她無所適從,尤其對方几乎是赤身裸體的模樣,一顆心頓如小鹿亂撞般猛跳個不停。
“我的公事永遠也處理不完,只是我今天心情非常愉快,想找人一起喝酒。小奏,過來這裡陪我喝兩杯,一個人喝酒實在很無趣,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鍾奕麟拔起木塞,在茶几上放置的兩個白蘭地酒杯裡注入酒液。從第一眼看見秦關月時,他就明白自己的心意,只因當時他以為她是男人的身分而強自壓抑他要她的衝動。哦!一見鍾情聽來雖然荒謬,卻是他最真切的感受。尤其隨著兩日的相處,那分感受更加強烈——他—定要得到她!因為他愛她,儘管要不擇手段,他相信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短短一個星期要讓秦關月對他死心場地、此情不渝,時間稍嫌急促了些;還有,要讓重視門第觀念的鐘毅接受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孫媳婦,非使出撒手鐧不可——那就是還有什麼方法比得上“孩子”來得有效呢?
酒醉失身是最自然也不過的事了,方法是卑鄙了一點,卻是一石二鳥的好計——既能得到秦關月,又能讓鍾毅點頭,何樂而不為?最好一舉就能成功。唉!希望秦關月的肚皮爭氣一點,當然,他也會非常、非常地賣力,一切只求天公作美、註生娘娘望成全。
“鍾先生,我不會喝酒。”秦關月囁嚅地說。從小到大,她從未喝過酒,沒辦法,在道館,花飄香盯得太緊;在外面,由於同學們都是女生,也沒人會想要喝酒,所以她從未嘗過酒的滋味。
“個別叫我鍾先生,叫我藍斯就行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應該如此生疏才對。”鍾奕麟微笑著更正她的稱呼。今晚以後,她便是他的親密愛人,老是先生長先生短的,簡直就像在喊陌生人一樣。
“藍斯?”秦關月一呆。“鍾先生,你是我的僱主,我應該稱呼你鍾先——”
“叫我藍斯,這是我的英文名字,在本地,只有幾位好友知道。小秦,我希望你也這樣叫我,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老是叫我鍾先生,好像大見外了。”鍾奕麟連忙解釋。他暫時還不想引起秦關月的懷疑,這一剎那,他覺得自己真像是童話故事小紅帽裡的大野狼。
“但是……”好像不太對勁哦!空氣裡瀰漫著詭異的氣息,秦關月困惑地注視著他。哦!那醉人的紫色眼眸,閃耀著誠摯的光輝……
“當然,我不能勉強你,不過,如果你肯叫我藍斯的話,我會很高興的。”鍾奕麟沮喪地說,並拿起酒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