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奕麟手中注滿酒液的酒杯。他不是要喝酒嗎?怎麼好像都是她先喝完的?乖乖!想不到“酒”的滋味這麼棒,體內聚湧的熱氣逐漸衝上心田,使她備覺溫暖。
“呃——我……”他能不喝嗎?看她一點醉意也沒有,而且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手中的酒杯,彷佛他不喝,她也要跟著作罷,那他今晚的計畫不就要泡湯了?不行,不能前功盡棄!他一仰首,酒便入喉,豈料唇一離杯,酒又被注滿;遲疑之際,身邊又傳來“咕嚕”一聲,不消說,她又喝完了。天啊!她……真的不會喝酒嗎?他非常、非常懷疑。
“啊!酒沒了。”秦關月呆楞地看著一滴酒也不剩的酒瓶。“藍斯先生……”
好不容易又灌下一杯酒的鐘奕麟,聞言朝她凝目望去。“怎麼了?”絕美的臉頰出現一層淡淡的醺紅。哈!酒精總算發揮了一點作用,可惜她那雙美目依舊清澄。
“沒有酒了呢!”她拿起酒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樓下酒吧裡還有很多……”
“我去拿,你穿這樣,別到處亂跑。”秦關月連忙站起身往房門外奔去,亦不忘交代。
“小秦、小……”鍾奕麟無奈地垂下頭。在他的私人領域內,他本就是如此穿著,因為這裡除了他和她之外,並無第三者的存在。別到處亂跑?開玩笑!這裡可是他的地盤,瞧她說話的語氣,顯而易見,她的大腦或多或少也被酒精給影響到,而他也不例外,畢竟那種“灌蟋蟀”的喝法,想不醉都很難。
“開門啊!藍斯。”秦關月的大嗓門在房外響起,鍾奕麟狐疑地起身,走到門旁轉開門把,卻呆在原地——只見秦關月兩手環抱約有五瓶XO。他傻眼地看著她——五瓶XO?她不會是想一次將它們喝完吧?
“你……”
“今晚我們來喝個痛快。天呀!我從來不知道酒的味道是如此美妙!”秦關月走回沙發,將五瓶XO放置在茶几上後,完全無視於鍾奕麟驚愕的面容,邊說邊開啟瓶塞。
秦關月鐵定是酒鬼投胎轉世,瞧她喝酒的姿勢和神情,彷佛有人要跟她搶酒喝似的,拿起酒瓶就灌,而酒杯早就可憐兮兮地被她棄置一旁;憑良心說,他已經失去喝酒的興致,但計畫還是要完成,而這—點,她自己就可以幫他搞定。
“喝、喝……”秦關月一掌拍在鍾奕麟的肩膀上。“藍……藍斯,這酒……真……真好喝……”她口齒不清的嗓音猶如黃鶯出谷,可見平日低沉的聲音亦是偽裝的。
鍾奕麟哭笑不得地注視著她那張紅如桃李、醉態可掬的芙蓉粉臉。“你喝醉了,來,把酒瓶給我。”
“我沒有喝醉……喔,我知道了……你還想喝對不對?我幫……你倒……”秦關月搖搖晃晃地移靠到鍾奕麟身邊,突覺天旋天轉,人軟軟地往前一趴,但雙手仍然緊抓著酒瓶不放。
鍾奕麟眼明手快地抱住她,並試圖拿開酒瓶。“月兒,乖,把酒瓶給我好不好?”他柔聲哄道。乍見酒瓶內不到二分之一的液體,秦關月能撐到這個時候尚未躺下,實屬不可思議。
“不……不好……”秦關月猛然推開他,並拿起酒瓶,一手按住他,一手將酒瓶對準鐘奕麟的嘴巴灌進去;可憐他哪裡掙脫得開力大無窮的她?就這樣,僅餘的X0全數入了他的口中。“我倒給你喝……倒給你……喝……”
當箝制之力—減輕,鍾奕麟忙不迭地推開秦關月,使她因而往後倒去;緊閉的雙眼很明白地告訴他——她醉死啦!她若不醉死,他很可能會窒息而死,或被嗆死!這小妮子一失去神智,根本就是暴力份子。昨晚他後腦勺的傷勢至今猶隱隱作痛,而她卻是毫不知情;照這樣的情形看來,歹徒殺不死他,而他極有可能會命喪她手,正所謂“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他想,她百分之百是他宿命裡的剋星,才短短几天的工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