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呆?快進來啊!”鍾奕麟按著電梯的開門鈕,不解地注視著—臉茫然、呆立在原地的秦關月;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走出會客室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做一名保鏢,他顯然是不及格的,若非自己只想順鍾毅的心,有無保鏢的保護倒在其次,否則,以秦關月的表現,鐵定讓僱主缺乏安全感的。
“喔!”如夢初醒般,秦關月認命地走進電梯內。唉!船到橋頭自然直,況且,對她的性別,鍾奕麟並無異議,畢竟,秦關星可是當著眾人的面驗明正身的。
走出電梯,鍾奕麟往地下玄關門口步去,迎面而來的職員幹部莫不立正敬禮,只聽見恭敬的“總裁”叫喚聲不絕於耳,這等陣仗倒教秦關月看得目瞪口呆,而當事人卻—副置若未聞的漠然神情,好跩呀!
大門正中央,停放著—輛加長型黑色的勞斯萊斯房車,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在看見鍾奕麟的身影時,立刻恭敬地開啟車門。
走出玄關,—股殺氣包圍住秦關月,她迅速地東張西望,陽光下—道刺眼的光芒閃入眼際——是槍!
“危險!”她立刻撲向鍾奕麟,一顆子彈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刷地從兩人頭頂呼嘯而過。
“啊!”尖叫聲驚天動地,站在玄關處的警衛一半迅速衝向子彈發射處,一半衝向鍾奕麟和秦關月所立之地。
“總裁,您沒事吧?”警衛們將兩人團團圍在中間,並且戒備地環視周遭的環境。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鍾奕麟被秦關月撲倒在地。看來,他高估了自己的警覺性,適才若非秦關月,想必他已—命嗚呼哀哉!看來,保鏢還是派得上用場的——
秦關月趕緊站起身,今天趴在鍾奕麟身上已經是第二次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味道,煞是好聞。在兩次的身體接觸中,她發現鍾奕麟的胸膛好寬、好厚,趴在上面就像躺在柔軟的毯子裡——真舒服、又溫暖,她竟然有種依依不捨的感覺。從小到大,男人她可是看到不要看了,老豆加一個哥哥、兩個弟弟,甚至於道館裡的師兄師弟,她非但看過他們的裸胸,還摸過,但都從未有過像今天跟鍾奕麟一樣的感覺,難道——他的身體異於常人?
鍾奕麟站起身,耐心地聆聽著警衛的報告。開槍的人失手之後,用肚臍想也知道,早就逃得無影無蹤。
“你們回工作崗位去吧!秦關月,我們該上車了。”鍾奕麟走進轎車內坐好,秦關月拾起先前被她扔在地上的行李後,也走進轎車,並在他身旁坐下。這個鍾奕麟剛撿回一條命,不但沒有害怕的神情,也沒有任何感謝之辭,仍然是一臉的冷若冰霜,彷佛險遭槍吻的另有其人似的;此等攸關生命之事,鍾奕麟的態度與反應,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愈有錢的人不是愈怕死嗎?
司機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熟練又俐落地發動引擎,轎車立即往市郊的方向駛去。
鍾奕麟沉默地閉著眼睛,思緒卻起伏翻騰不已;對於自己逃過一劫,他並非如表面般完全地無動於衷。從他明白自己是龍祥集團的接棒人之後,他的興趣、嗜好統統被責任所取代,就連個人自由,亦被無止盡的工作給剝奪。身為億萬富翁,生命安全本就隨時隨地受到威脅,也因此,他才會學習武術。如果不是考慮到鍾家三代單傳,且不願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發生在親人身上,或許死亡會是他的選擇。
秦關月微側過頭,悄悄地打量著鍾奕麟,他的臉上永遠是那一成不變的“一號”表情——漠然。這傢伙似乎沒有七情六慾一樣……想到此,兩排濃密、又長又翹的眼睫毛就像兩把小扇子一般吸引住她的視線——天呀!他的眼睫毛居然比她的還長、還翹,真是罪過哪!
當秦關月凝神注視著鍾奕麟的眼睫毛時,他倏然張開眼睛,毫無預警加措手不及,令秦關月嚇了一跳,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紅……偷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