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外諸宗弟子,亦不由得一個個深吸了口氣,備感壓力。
而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楚長天身上,倒要看看他如何回答,爾後便聽到楚長天淡淡說道:“畫像上之人,確是我宗弟子。”
這話自是帶來一陣唏噓之聲,清微宗六百年重立山門,正是大振名氣之時,但居然出了門人勾結邪道的事情,頓時印象自是大打折扣。
一聽這話,餘冬聲一行人眼中殺機更甚,餘冬聲握緊拳頭,尖長的指甲陷入肉中,誓要讓那年輕人嚐嚐百倍於自己的痛苦。
盧奔雷則是重重一哼道:“那楚宗主,此人現在何處?”
“此人現在就在我這寶山之上。”楚長天答道。
盧奔雷臉色一沉,一攤手掌道:“那就請楚宗主把人交出來!此人協助邪道對付我正道,乃是我正道道宗天理不容之事,而其更猖狂到毀了我宗派副院長根基,如此邪徒,豈容他玷汙我正道之名!”
楚長天靜靜看著盧奔雷,未回答交人之事,只是慢慢說道:“這畫像上的年輕人,不止是我宗弟子那麼簡單,事實上,他還是本宗的關門弟子!”
眾道宗諸人頓時又吃了一驚,不少宗派長老們都小聲私語了幾句,交換了一下意見,顯然這事情的發展超乎了眾人的預料,就算是天正教來人也不例外。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弟子,交出去自然便大事化小,但如果此人是楚長天的弟子,那這事態便更加嚴重了。
盧奔雷臉色更顯陰沉,一字一句的說道:“怎麼,莫不成因為他是宗主的弟子,所以楚宗主你就要偏袒他?”
楚長天正色說道:“本宗也是正道支流,若門下當真出了如此惡徒,不管他是什麼人,本宗都會依照本宗法規律條進行懲處,但問題是,關於貴派所言之事,我那弟子卻有著另外一個說法!”
“好個另外一個說法!看來楚宗主你是鐵了心的要袒護你的弟子,不惜讓清微宗頂著這協助邪道的惡名?”盧奔雷雙目暴瞪,怒叱道,一身恢弘戰氣宛如海嘯般朝著楚長天逼去,彷彿要在氣勢上將他壓倒似的。
楚長天到底是一宗之主,並未受其氣勢的影響,只是淡淡看著盧奔雷,說道:“盧大長老信任自己弟子所言,乃是人之常情,但本宗主,也相信自己的弟子絕不會有所虛言。”
見到這楚宗主如此不識抬舉,竟是一副和自己爭辯的口吻,盧奔雷勃然大怒,怒斥道:“大膽楚長天,我天正教繁衍千年,乃霸州之中流砥柱,你莫不成還認為是我門下這位餘副院長誣陷你那弟子不成!”
眼看二人唇槍舌戰,眾道宗皆是竊竊私語,知道今次之事只怕不會善終。
這話落下,餘冬聲慢慢站起身來,頓時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場中自也有其他道宗的長輩見過餘冬聲的,而此時再見,頓時眉頭一皺。
本應為副將修為的餘冬聲如今已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糟老頭子,修為不在,滿是滄桑之色,如此巨大的落差自是讓人不甚惋惜,自然也就生了同情之心,反倒覺得這楚長天真個是在包庇自己的徒弟。
而餘冬聲站起來後,便一副義正嚴詞的口吻說道:“楚宗主,晚輩雖根基盡毀,但卻從未忘記身為正道門人的本分。貴派弟子和邪道勾結之事,乃是我教中中人有目共睹,我們天正教的門人是絕對不會因為個人私慾而汙衊同道的!”
餘冬聲一副正氣凜然之態,頓時又贏得了不少人的認可,確實天正教極重榮譽,而餘冬聲本人的名氣也是不小。
於靜安在一邊說道:“楚宗主,依貧道看,不若把你那徒弟請出來,讓他們當面對質好了,咱們在場這麼多人,誰是誰非總能分個清楚,光是你和盧大長老這樣爭執,只怕會沒個結果。”
雲霞派一向不和他教爭執,行事大度而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