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瓜。”
底下回復幾乎是清一色的調侃:“百合賽高!出櫃?”
花晚半個字都沒回。
蕭雲深知道逆徒是念叨給自己聽的,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慢慢地碰到螢幕上程靈西那張茫然又純潔的臉龐,實在琢磨不清自己心中所想。
直到耳畔一片催促的鳴笛聲,忽將飄渺思緒拉回了現實之中。
自知有些失控的蕭老師趕快搖搖搖頭,將煩惱拋之在外,踩下油門朝前開去了。
——
何律師這幾年在美國事業發展順利,到頭來卻因為婚姻崩壞而逃回國內,一連在蕭雲深家醉生夢死了好多天,才把從前的房產打理好,訕訕地搬了進去。
作為老朋友,蕭雲深當然要抽空探望。
這天他補過個好覺後,隨手拿了瓶葡萄酒,大晚上跑到何律師那兒勸道:“你休息的差不多,就該找點事做,總閒著人肯定會頹。”
“你又不開工作室了,我無處可去。”何律師靠在沙發上抱著薯片裝死。
“開也不僱你。”蕭雲深哼了聲。
“無情。”何律師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扯開:“所以老師您打算怎麼著?等找到那親愛的網友,就從易迅辭職嗎?如果總是找不到呢?難道還真就此淪落為上班族了?”
“總要把手頭的專案做完,這是我答應人家的,要有最起碼的信譽。”蕭雲深說道。
“死宅男。”何律師嘆氣:“你說你好不容易走出家門,來到外面的世界,怎麼就沒遇上那麼一兩個女神治治你網戀中毒的中二病?”
“不用你管。”蕭雲深立即扭頭。
“哎,孤獨終老吧,反正結了也得離。”何律師想起令自己躁狂的前妻,忍不住伸手拍他大腿噁心道:“要不咱倆湊活湊和過得了。”
蕭雲深一把將那油膩的爪子抓住,怪怪地笑:“好啊。”
何律師立刻發出了作嘔的聲音。
“滾吧。”蕭雲深甩開這個老朋友,靠到沙發上嘆了口氣。
他回味起那天花晚的長篇大論,問道:“如果對一個女孩兒好,又沒打算追,就一定是耽誤她嗎?”
“那你打算幹嗎?跟她上床?”何律師再度吃起了薯片,用垃圾食品努力糟蹋著高貴的葡萄酒。
“齷齪。”蕭雲深立刻敏感地否認道。
“呵呵呵呵呵。”何律師冷笑:“幹嗎講得跟純情少年一樣,裝逼犯。”
“我根本沒打算幹什麼,我沒目的。”蕭雲深很鬱悶:“就覺得她挺傻的,想讓她活的開心點。”
“那就是喜歡人家唄,難道你他媽得了一種病:出門不做好事就會死?”何律師無語:“既然這麼蛋疼,對我好點兒比什麼都強。”
“可以,今晚讓我好好疼疼你,治癒一下異性戀給你的傷痛。”蕭雲深忽然站起來將這賤人一把按住,伸手解他的睡袍腰帶。
何律師猛得被薯片嗆住,咳得到處都是。
微微潔癖的蕭雲深忙不迭的躲開,滿臉嫌棄:“太重口了,我的天。”
何律師發現他轉身往廚房走去,忙捂住嘴含糊不清地喊道:“煮泡麵幫我也搞一碗,我餓了!”
——
人們都說網路裡的事,就像鏡子裡的花,你可以看到它的美,卻永遠嗅不到它的香。
它永遠、永遠都不可能等同於現實。
花晚講的話一點都沒錯,這麼多年了,善良的包子也許結了婚、生了孩子,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強行去找,又能找到什麼呢?
蕭雲深望著鍋裡逐漸燒開的水,覺得很茫然。
不過,那天在酒店他同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