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一個人質,是我的好友孫滿庭,滿庭發燒昏迷,不知醒了沒有,一會兒動手的時候,還請林公子小心。”
林沐修略一思索,道:“那我引她出來,蘇大人悄悄帶人進去救人吧。”
蘇空青笑得眼睛都沒了:“此計甚妙。”
林沐修從窗戶的縫隙間往裡看,只看了一眼,從縫隙中飛出兩粒幹蓮子,他一避,窗戶啪啪兩聲關得死緊。蘇空青問他:“是林大俠要找的那個人麼?”那衙役同他將林沐修來此的原因都告訴了蘇空青。
林沐修出手幫他們,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裡面的那個女子是林沐修要找的,如若不是呢?
林沐修看了一眼蘇空青有些急切的目光,以為他是擔心人質安危所致,溫顏安慰道:“我追捕海棠多時了,我知道她的性子,除非必要她是不會出手的,她嫌浪費力氣。”
蘇空青聽他話音,心中安定下來,既然都能說出對方的姓名,十成是了。
林沐修讓蘇空青領著人躲避隱藏起來,走到院中,將腰上的長劍取了下來,長劍劍鞘是鏤空的木雕做的,看起來就像道士做法時用的桃木劍。他將劍握在身側,朗聲向屋裡喊道:“江海棠,我林沐修追捕你多時,你最好自己出來否則我殺進屋內定會傷及無辜!”
他話音未落,一道黑色的身影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從屋內疾馳
而出,先是兩顆幹蓮子開路,直擊向林沐修。後者腰肢猛然向後一折,如柳枝柔軟,避開一顆,又抬手一劃,蓮子暗器擊在木雕劍鞘上,落了下來。
海棠在他閃避時已經輕巧落地,她落地極輕,在青石板上竟然沒有弄出一絲聲音,無怪她穿梭在夜中兩府之間竟無一人發覺。
“林沐修!”一陣破空的聲音激盪在風裡,一條柔軟的長鞭從她腰間抽出,她抬手指上他,冷冷抿唇:“我告訴過你多少次,我不姓江!你要是再這樣叫我,我一定殺了你!”
持劍的男子微微一笑,他的容顏沒有那麼出眾,俊朗不及蘇空青、精緻不及魏休音、清秀不及楊澤、秀麗不及孫滿庭。可偏偏他一笑,卻讓他整張臉都平添一絲魅力,讓他的容顏發了光,像冬日裡掛在枯樹稍上的暖陽,融化了風雪中的嚴寒。
讓對面凶神惡煞的海棠都愣了一下。
“海棠,”他的聲音變得鄭重下來,“你是江世伯唯一的女兒,我爹讓我行走江湖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你回去,你不能再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海棠從他的笑容中回過神來,像是憎恨自己方才的失神,嘴角上的笑如同冬日裡湖塘的堅冰:“哼,我死了爹孃就要你爹孃來管教麼?什麼世伯不世伯的,那是你爹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和我和我娘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管教我?”
林沐修嘆了口氣:“海棠,不要再鬧了,我追你追了沒有一千里也有八百里,你應當知道,我的武功遠在你之上,就算我用桃木劍對上你的吹花鞭你也是沒有勝算的,何必再做無謂的掙扎?”
海棠被他瞧不起,心中更恨,將手中的吹花鞭往地上狠狠一抽,頓時石屑橫飛。揚鞭橫眉,一鞭直直抽向對面:“林沐修,你說你的武功修為在我之上,那咱們就好好比一場,看看究竟是你們林家稱霸江南的秋水劍法厲害還是我的吹花鞭法更勝一籌!”
兩人上下翻飛的聲音不絕於耳,衣袂交疊的身影也令人眼花繚亂,在場沒有一個人看得清他們的一招一式。蘇空青只看了一眼,心中暗歎高手,便領著人進了婚房去。
何蘭雪還帶著那鳳冠,手裡拉著皎皎,站在床前,看到蘇空青進來,何蘭雪心中一慌,下意識將皎皎往身後一藏,神色戒備地看著他。
——現在海棠被支走了,若是蘇空青對她們娘兩個做什麼她們都無法反抗了。
蘇空青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