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幫潘老大,因為李書記變成植物人,目前已經方寸大亂,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大早就跑到春秀樓找他商量對策,印得志暗自皺眉,黑社會就是不靠譜,一點城府都沒有。
“老潘,昨天龍宮流水多少啊?”印得志摘下了眼鏡,慢條斯理擦著,不陰不陽問了句。
春秀樓、龍宮表面都是別人的,實際出資都是李家,印得志負責經營,盤問日常成本現金是分內責任。
“這個,印總,我昨天沒去,總該有十幾萬吧,對了,龍宮還能開下去嗎?”老潘眼巴巴看著老神在在的印得志,焦急問。
印得志站了起來,揹著手圍繞著老潘轉了二圈,突然問了句:“ 你是不是認為李書記一倒,我們就開不下去了?”
老潘驚訝地瞪圓了眼珠子,臉上表情分明寫著:草,難道不是嗎?
印得志不屑一顧看了他那愚昧的臉龐一眼,手裡把玩著一款最心愛的金屬打火機,緩緩道:
“你要搞清楚,我們的老闆是李總,不是他哥李萬建,李萬建倒了,李總可沒倒,相對於李總來說,他哥的位置微不足道啊。”
老潘聞聽精神一震,坐直了身子,呲牙問道:“真的?這麼說龍宮還能開下去?我的粉兒還能賣下去?”
不過很快,他發現說漏了嘴,忙驚慌地捂住了嘴巴。
印得志慢慢看了他一眼,停止了把握打火機,狠狠盯了他一眼,意味深長警告道:
“老潘,我再提醒你一次,這裡是華夏,不是米國,也不是墨西哥。
你抽兩口沒人管你,李總早有話,不讓你碰那玩意兒,別說我沒告訴你,這次就算了,我當沒聽到。
今後如果發現你還在暗自搞那些危險的小玩意兒,可別怪我不客氣。”
老潘嚇得連忙拱手:“印總,不會的,不會的,我回頭就把這些孫子全攆走,不讓他們碰了,嘿嘿,俺老潘欠你個人情,有事你開口!”
他嘴上說著,心裡暗自盤算,不幹?那是不可能的!
替李家看場子順便收點保護費拿的錢,已經遠遠滿足不了沙河幫日益龐大的胃口。
這幾年,老潘的白粉幾乎壟斷了半個三江省,這些,都是瞞著李家偷偷乾的,他可不希望被東家過早的知道。
李萬建一癱瘓,河沙幫更要琢磨些來錢的道路了。
印得志不耐煩討論這些,潘老大賣什麼,實際上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也只是盡到義務而已。
想到這兒,他換了話題,一本正經道:
“李大少的同學叫龍江的,很討厭,很討厭,是這次李書記昏迷的罪魁禍首,上次失敗責任在我,這次,我們絕對不能再放過他!”
“這個,印總,聽說這小子是部隊的,動不動就能調來省軍區的撐腰,不好弄啊,再說,花紅都出到300萬了,最後不也取消了嗎。”老潘為難了。
“少塔姆提什麼花紅。”印得志滿臉陰雲,那件事是他這輩子辦的最鬧心的事情,躊躇滿志計劃,最後弄得雞飛蛋打,大少為此還被人拍了電影,切了卵蛋。
他揹著手在地上轉開了心思,自言自語:
“找人做不了他,扔監獄也塔姆不行,身手也不錯,家人身邊竟然安排了軍隊暗哨站崗,動家人也不成,特麼的,就像個烏龜殼子,是得想個好辦法,嗯?有了,大少是不是要開學了?”
老潘算了算日子,點頭,還有5天。
印得志陰陰地笑了,招了招手,你附耳過來:“你看,我們可以這樣,這樣辦。事成之後,200萬獎金,你七我三。”
一提到錢,老潘瞬間瞪大了眼睛,喜上眉梢,嘿嘿,那怎麼好意思,不過轉眼又有些疑惑:“印總,這樣能行?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