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不疼啊,我肯定在做夢!”
龍江伸手敲了敲陽痿刮的青虛虛的頭皮:“拉倒吧,你掐的是我手,疼個毛?”
陽痿眉飛色舞:“電話!老大,電話!江湖救急,你要能給兄弟弄到女神電話,最新種子下的島國片500g,我不饞你了,全送你!”
周圍路過的幾個服務員萌妹子,都聽呆了。
龍江哈哈笑道:“陽痿,瞧你這點出息。36碼咋的了,我不光見過,我還……”
沒等說完,卻見一個縮頭縮腦、愁眉苦臉的男人走上樓來。
汪小龜!那個摔倒了並送自己戒指老人的兒子,龍江一眼認出,他怎麼來了?
汪小龜也一眼認出龍江,兩人盡皆一愣,汪小龜如釋重負,慢慢挪了過來,龍江注意到,他的腿有點瘸。
汪小龜穿著一件舊襯衣,挽著長短不一的袖子,一身煙臭味,渾身的落魄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小兄弟,終於找到你了,聽說你辭職了,你方便嗎,我有點急事找你。”
龍江點點頭,“你稍等”。
胖媽樂得眼睛都看不見了,起勁誇著龍江,直到拽著半痴呆的兒子上了車,也不住嘴。
龍江嘻嘻哈哈地和服務員林文文一起,把胖媽和依舊神魂顛倒的哥們陽痿送出紫玉軒大門,一直上了他家那輛白色奧迪q7,方才轉回。
陽痿直到被老媽拖上車,還在拇指對耳,小指頭對嘴,對著龍江比劃打電話的手勢……
“我爸昨天去了。”汪小龜一臉麻木,靠著紫玉軒光潔嶄新的樓梯,慢慢坐到大理石地磚上,緩緩道。
“什麼?汪老爺子去世了?”龍江大驚。眼前又浮現出那雙包含慈愛、痛苦、無奈、滄桑的雙眼,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離得近了,龍江細看,汪小龜倒八字眉、苦瓜臉、兩腮塌陷,三十幾歲老得像四十,一身黴味。
“這是我爸臨去前半夜起身,寫的一封信,誰也不讓看,讓我交給你,看完就燒掉。”
龍江好奇接過,撕開信封,老人筆體遒勁,通篇繁體字,勉強能認:
“小友:吾本姓王,名友山。不久於世,你忠厚睿智,面生奇骨,必將富貴,冒昧相托兩事。”
竟然是遺書,龍江覺得手中信紙一沉,態度不由凝重幾分:
“一為護士長轉交之物,萬不可丟棄,重之,慎之,此乃一件重大信物,內有天地,惜老朽愚鈍,歷多年沒有感悟,愧對先祖。”
龍江看得大奇,這不說的是戒指嗎?
“二為汪小龜為朝戰戰友汪天明遺孤,懦弱無能,遭賤人所欺,如可,請代為照顧。”
原來,汪小龜不是老人親生兒子。
信的最後,筆畫逐漸散亂,寫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天外飛一丸,口訣乾坤現;雙魚掌中旋,滿萬有奇變;十萬黃金策,徐匕荊軻閒;百萬無常怒,揮手天外仙,千萬……”
最後字跡零亂,筆尖透紙,顯然沒有寫完,遺書至此結束。
龍江看的莫名其妙,默默記誦幾遍,掏出打火機,依言燒掉。“你爸啥時候出殯?”
汪小**垂的更低:“我下崗後一分錢沒有,沒法子安葬,胡莉和那個黃毛,今早把我爹送去柳原火葬場煉了,條件是把我爹留下的房子過戶給胡莉,我,我被逼的沒辦法,同意了。你的醫療費,也被胡莉拿走了。”
“你怎麼能這樣?你就缺那幾千元啊,賣房子?我靠!”
儘管龍江家貧,但一套房子幾十萬的道理是懂得,埋個人能多少錢?這個汪小龜啊,窩囊極了。
“你爹別的沒說什麼?”
“沒有,他,他寫完信,勉強封好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