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穎則是想到,當初嶽明遠的父親好像是在那場動亂過後,政府補償了他的損失,那嶽明遠母親那一份,如果算下來,可是筆不少的數目。
嶽江河沒想到,這個以前言聽計從的大兒子,竟然敢違揹他的意願,甚至要對簿公堂,這果然身上流的是大哥的血。
“明遠,你跟我來書房一趟。”嶽江河丟下這句話,起身就走向書房,嶽明遠眼中迸發了一絲亮光,難道父親被說動了,要給他重新安排。
他趕緊起身,跟在了父親的身後,望著前面走路的父親,那曾經偉岸,感覺高大的背影,已經有點彎曲,相近的身高,讓他已經可以平視父親,不由內心感嘆,父親真的是老了。
嶽明遠心中產生一絲懊惱,剛才那樣頂撞父親,想必他心中也是非常難過的,唉,一會兒好好的跟父親說說話,其實,回津市陪伴父親,也不是不可以。
程穎和嶽明洲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難道嶽江河要心軟了?
原來,這次分家是嶽明洲提出來的,他帶著年度報表找到父親,開始發洩他的不滿。
“不是說好了,給大哥這個服裝廠是經營不下去的產業,等他徹底經營不下去了,然後我再接手,讓這個服裝廠起死回生,讓大家都看到我的能力,怎麼這報表顯示,服裝廠的盈利達到一倍,我就知道你心裡最疼大哥,把什麼露臉的機會都給了他。”
嶽江河自從嶽江海去世後,身體也越來越差,家族的事情,也都放手給小兒子去處理,沒想到嶽明洲年輕氣盛,不懂這中間的規則,唯利是圖,剝削工人,無視安全。
由於他們這是私人煤礦,機器裝置採購都交給了程穎的哥哥,中間出了幾次小事故,都是拿錢去賠償,才算是壓了下來。
再者,隨著嶽江海的去世,老一輩政界的人也都不在其位了,退休的退休,養老的養老,去世的去世,俗話說的好,人走茶涼。
嶽明洲在生意上越來越力不從心了,整天求爺爺告奶奶的,卻沒有曾經的風光了。
現在煤礦競爭越來越厲害,塌方出事故也越來越頻繁,再加上國家政策,打壓私人煤礦,發展國有煤礦,緊抓安全裝置。
這些私人煤礦迎來了冬季,各種嚴查,各種手續的審批,煤礦三天兩頭的停頓整業,看著大批的工人什麼活也不做,雖然不用出工錢,但是這吃喝拉撒住管著,也夠嶽明洲煩心的。
看到大哥服裝行業經營的越來越好,他就動了心思,不得不說岳明洲的確有商業的敏感性,私人煤礦生意在未來幾年都是寒冬。
雖然寒冬過後,又將迎來春天,但是岳家不知道
況且在嶽明洲的胡亂經營下,這次寒冬能不能度過,還是一個未知數。
“兒子,爸怎麼會騙你呢,爸這以後所有的東西都是留給你的。”嶽明遠一邊說,一邊拿起財務報表開始看,越看越吃驚,真沒想到,短短3年時間,這個服裝廠規模擴大了2倍,工人也從20多人發展成了200人左右,全國都有訂單,難怪小兒子心生不滿。
“爸,自從煤礦發生幾次事故,國家打壓的也很厲害,我對煤礦的前景不是很看好,大哥都這個歲數了,這些苦力活還是都交給我吧,讓大哥回來孝敬您。”嶽明洲對這個服裝廠勢在必得。
看到親生兒子如此有孝心,想到以後所有的產業都是親生兒子的,現在只是提前給了而已,外人誰也別想分走,嶽江河點了點頭,拿起電話,就把嶽明遠召喚了回來。
於是,就發生了前面所說的事情。
嶽江河推開臥室書房的門,嶽明遠跟著走了進來,回身輕輕關上門,轉身打量起來這個在他30歲之後,就再也沒踏進過的地方,
門西邊開窗,南牆上有一個小匾牌,難得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