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慎重,當真把那繩子揭開了又自己親自綁了一回。
譚縱倒是看的不以為意,只是一臉善意的看著。
那陳揚將繩子繫好了,這才將身上的一些個物事扔地上,什麼腰牌、刀具之類的,林林總總一大堆,倒是讓譚縱看的嚇了一跳,這才明白這身侍衛服下頭竟然藏了這麼多東西。
又做了幾個擴胸運動,壓過腿——譚縱這時候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熱身運動”——陳揚這才對著譚縱一拱手,這才魚躍進了水裡。
譚縱見陳揚入水,連忙將一些要緊的物事連同自己身上的要緊東西——例如那監察府六品遊擊的腰牌——一起放進了懷裡。這時候放袖籠裡便等同與丟水裡去,而且還是沒響動的那種。至於那些刀具什麼的,丟了也就丟了,卻是沒什麼好可惜的。
甫一進水,還未等那陳揚從水裡頭冒出頭來,那繩子倏地一下就繃緊了。不是繩子太短,而是這水流太大,即便特意選了個相對緩一點的地段,可這水流仍然湍急的很,竟然把陳揚一下子就帶偏了,衝到了下游去。
看到這情況,譚縱不由得一陣慶幸。連陳揚這等天天打熬身體的侍衛都被水一股腦的沖走,換成他定然也是沒有幸理的。
這時候,又過得兩三秒,那陳揚終於從水裡頭冒出了頭來,頭髮上還沾了些許草根,倒是根街頭的叫花子似的。可譚縱看了卻是不敢笑,反而大聲為陳揚鼓勁道:“陳侍衛,這繩子牢靠的緊,儘管往那河堤游去,我在這看著嘞。”
那邊陳揚似乎是已經在水流裡固定住了身形,這時候聽了譚縱喊話竟然還有興致給譚縱揮揮手,讓譚縱看了大感愕然,隨即卻是一陣歡喜,知道這陳揚應該是有了把握。
果然,那陳揚又在水裡踩了大約有一兩分鐘水後,終於深吸一口氣憋住了——便是譚縱都能隱隱約約感覺到那力量在陳揚身上匯聚起來,當真是詭異的很——然後又往水裡頭紮了個悶子,再一次抬頭時,已然出現在距離適才那地方一米半遠的地方。
到這時候,陳揚卻是不能再似剛才那般在原地踩水歇息了,因此只見得他兩隻手如同划槳一般開始在水裡頭揮舞起來,竟是極有節奏。
但這水流著實太快,因此即便譚縱看的出陳揚劃的極為賣力,但前進的速率卻不高,幾十次揮臂也不過是前進了半米多距離。
但這半米多距離已然是一種極大的進步,須知這會兒陳揚距離那河堤也不過是六七米距離——因為被水流衝了下去故此距離拉大了。如此算下來,陳揚只需再游上那麼一陣,便可順利登岸了。
果然,陳揚似乎是極為自信,竟是半點也沒有停歇的開始遊起來。而且陳揚極為聰明,並沒有因為進步太慢而加大力氣,反而是仍然保持著適才的速率開始有借走的划動。而放在譚縱眼裡,這陳揚在水裡的身形便是緩慢卻又穩定的向前移動著。
時間轉眼而過,不知覺間,陳揚便已然距離那河堤不過米許了。
譚縱正雀躍間,眼角冷不防掃到那河堤口子那竟然衝進來一根成人大腿粗的浮木。這浮木枝幹都被削掉了,就那麼光禿禿的,倒跟誰家的房梁似的。
譚縱初始還不覺得如何,畢竟這浮木漂下去,說不得被誰抱住了還能多救得一條性命。可那浮木在那潰堤口那兒打了個旋後,卻是轉了個方向,往陳揚那邊去了。譚縱眼尖,已然看出來這浮木雖然撞不著陳揚,但卻極有可能碰到陳揚身上繫著的那根繩索。
由於陳揚略微偏離了些方向,原本足夠長的繩索這時候卻是顯得十分尷尬,竟是變得的剛剛好。但繩索這玩意卻是不能剛好的,因此這一下卻是直接從水裡頭伸了出來,正好比水面略高。那浮木若是順著水流往前漂的話,卻是極有可能撞上這繩索。介時,這極大的衝撞力極有可能讓陳揚先前的努力全數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