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次,已經向所有人昭告了她的決心。這個時候,若是黃*瑤沒死的話,他林獨有就被放在了烤火架上。
若是林獨有再次逼迫黃*瑤改嫁的話,只怕就會引來無錫縣士子、童生們的圍攻。雖然這些個讀書人沒辦法傷害到林獨有,但必然會鬧到無錫縣縣令林青雲那邊去,結果自然也是差不多的。而若是林獨有放棄的話,那便等同於自丟顏面,他林閻王的名號在無錫縣裡怕是就要折損一大半,以後怕是就難以再如往常那般嚇住人了。
故此,有些不懂事的,還想著上前去圍觀,但卻很快地就被熟識的人拉住了。而那些能看清楚裡面門道的,自然更不會多嘴。
林獨有擺著一張臉,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譚縱在黃*瑤的腦袋上不停地擺弄著。眼前這個人,林獨有敢肯定,絕對不是無錫本地人,很可能就是個過路的旅客。
一個是從口音上來破案段:譚縱的口音雖然和大順朝的官話很像,但多少還是帶著點餘杭的口音,又帶著點金陵的口音。
二個則是譚縱的自行其是。林獨有可以肯定,以自己的在無錫縣的名聲,若是正常人,只怕躲都躲不及,絕對不可能主動湊過來,還把黃*瑤這燙手的山芋給攏到了手裡。
只是看譚縱隨身都跟著官家——林獨有微不可察地轉頭撇了邊上正給譚縱打下手的管家謝衍一眼——不知道怎麼的,林獨有就是覺得這管家很是不簡單,根本不像是一個伺候人慣了的管家,倒跟一個保鏢似的。
只是不管是管家也好,保鏢也罷,這都說明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不凡。林獨有雖然兇名赫赫,又長的五大三粗一副粗人樣,但卻不是真沒腦子的,否則也不會在一夜之間就說動黃生好把事情辦好。
所以,林獨有隻能暫時收起了兇性,選擇作壁上觀。他已然打定好了主意,若是這年輕人當真將黃*瑤救回來了,那麼他便要將這黃*瑤帶回去,即便是當一個花瓶先養著,當一個菩薩先供著也無所謂,只要趁現在將這女人弄回家裡去了,即便她是話本里說的孫猴子,他林獨有也不放在眼裡!
黃*瑤若是隻喜歡瞎折騰的母猴子,他林獨有恰好就是勾了猴子魂魄的閻王!
選擇了最乾淨的棉花將傷口蓋住,譚縱又用繃帶將棉花固定住,這才輕噓口氣出來。譚縱原本狀態就不好,幹完這救命的大事,整個人更是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整件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臉色也是顯得有些蒼白。
“這回應該沒事了。”譚縱想站起身來,只是他在地上跪坐太久了,這血氣太久沒有在小腿上流動,這一下竟然沒站起來。
這時候,卻是有人一把將他胳膊拉住,隨後更是一把將譚縱拉的站了起來。
“多謝。”譚縱轉頭看了一眼,見拉住自己的人是林獨有,眼中不由自主地就閃過一絲詫異。但譚縱卻還是不願意多事的想法,因此只是低頭謝過。
“吳家的祖傳藥膏,想不到這位公子手上竟然還帶了傷。”林獨有眼中卻也是閃過幾分詫異。他久在大牢,那些犯人受了筋骨傷後,有些錢的便會去買了吳家的藥膏來敷上,因此這林獨有自然對吳家藥膏凝固後的狀態瞭如指掌。
這時候他僅僅是一抓便察覺到了譚縱手上同樣敷著吳家的獨門秘藥。而且,這藥極有可能是昨晚敷的,決計不可能是今日早上。
林獨有心裡轉著心思,嘴上卻是不停道:“這位公子客氣了。公子帶傷救治我這房未過門的小妾,理當是我向公子致謝才是。不知公子落腳何處,待我將我這小妾送回家去,我再登門道謝!”說著,林獨有卻是蹲下身去,就要將那黃*瑤抱起來帶走。
這個時候,卻是忽然有一支顫抖個不停的手摁在了林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