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的同時,卻也讓曹喬木認識到了譚縱性格里的另外一面。所以曹喬木很快就認識到,再試探曹喬木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必要,因此他很快就換了一副正經模樣,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又轉身出去從門外端來筆墨。
“怎麼,又要考試?”譚縱看著曹喬木一陣忙碌,又看了一眼同樣折的整整齊齊的紙張,卻是想起來下午頭自己的確還有一道據說是玉昭公主親自出的考題沒寫。這時候見曹喬木這副架勢,頓時就想了起來。
譚縱斜睨了曹喬木一眼,見曹喬木閉嘴不說話,不由地就多扒了幾口飯,然後又喝了口茶幫助吞嚥,這才斷斷續續道:“火藥那玩意就算真要改革,也不是一張紙就能解決的。咱們得要進行無數次的實驗,然後藉助實驗資料改變火藥的純度、顆粒的大小等等,並最終得到最完美的資料。”
“嗯,看來你也不是個幹吃白飯的。”曹喬木板著臉,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偏偏是在打趣譚縱吃飯,頓時讓譚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只是譚縱這會兒的確是肚子餓的很了,再加上他這會兒已經混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乾脆就無視了曹喬木的揶揄,只是繼續往嘴巴里塞著食物,同時含含糊糊著說道:“所以說,那什麼玉昭公主出這題目根本就不合適。就算換我那時代的愛因斯坦來,他也沒本事就用這麼一張破紙就完成這種科研專案。”
譚縱說罷,再度費力地把嘴裡的食物吞進肚子裡,這才把碗筷丟桌子上,拍拍手道:“所以,這題目我根本沒辦法做,最多編些廢話進去濫竽充數。不過,我估計我這麼幹的話,那位玉昭公主估計會直接把我從候選人名單裡撤了。”說完,譚縱聳聳肩,臉上一臉的無所謂。
由於老底已經被曹喬木揭開,所以譚縱在說話的時候就沒有了太多的顧忌。愛因斯坦之類的東西也是隨口就來,根本不管曹喬木聽得懂聽不懂。最多曹喬木表示沒聽懂的時候,他再浪費點嘴皮子解釋下就是。
曹喬木卻是聽的笑了,也不說話,只是在那含著笑地慢慢搖頭。
“我的話很好笑?”譚縱隨手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空出來一大片足夠攤開試卷的位置。他雖然嘴上說的很無所謂,但實際上,心裡還是想著把那道改良火藥的題目做完了。不為別的,實在是這種一步登天的機會難得。
況且,譚縱即便不想著爬上這位公主殿下的鳳床,但只要他這個時候能適時地表現出足夠的價值,那麼在大順朝立足就不成問題了。
曹喬木仍是笑著搖頭,只是這一次卻是把那捲子攤開在譚縱面前。和譚縱想象中不同的是,這張紙上面寫的並不是什麼題目,而是跟後世問卷調查差不多的東西。
譚縱看了一眼曹喬木,見曹喬木示意自己填寫,譚縱也就不再猶豫,提筆就開始動手。只是譚縱一邊寫一邊還在嘴上說道:“這是什麼?個人資料填寫?是檔案?還是……”
曹喬木見譚縱的話似乎有沒完沒了的趨勢,終於忍不住拍額道:“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很碎嘴呢?就跟街面上那些三姑六婆一個樣。”
譚縱卻是終於笑了出來,只是因為擔心吵醒房裡的蓮香,所以不得不抿著嘴。但即使是這樣,譚縱仍然笑的很是張狂,不管是瘋狂抖動的肩膀還是不斷拍打大腿的雙手,都顯示出譚縱這個時候的得意。
“我總算是扳回一城來了。”譚縱說著,卻是拿手指著曹喬木道:“你可不知道前面你這副模樣有多遭人恨。現在好了,我總算是出了口惡氣了,也不枉費我演的這麼賣力。值了!”
曹喬木聽了,這才知道自從晚上見到譚縱,譚縱一連串和平時言行舉止完全不相符合的行為竟然是故意,目的只是為了報自己的“一箭之仇”。
“你這人。”曹喬木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