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落荒而逃?”譚縱不以為意地一笑,雙目中透露出無比的堅毅,“本官就在這裡等著,看看他們能把本官如何!”
“大人……”魯衛民聞言頓時急了,如果譚縱和周敦然出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他不僅烏紗不保,很可能連腦袋都要掉了。
“魯大人,你去大牢裡,告訴裡面的那些囚犯,如果他們肯戴罪立功的話,本官可以減少他們的刑罰,並且賞銀十兩!”不等魯衛民說完,譚縱開口打斷了他,“包括那些死刑犯!”
“魯大人,按照黃公子的話去做。”魯衛民聞言還在猶豫,周敦然鄭重其事地向他說道,“即使是死,本欽差和黃公子也絕對不會離開府衙一步。”
魯衛民聞言,只好無奈地衝著譚縱和周敦然拱了拱手,大步流星地去大牢了。
揚州大牢就在揚州府府衙後面的那一條街上,與府衙後門斜對著,裡面關押著三四百名囚犯,有小偷小摸的輕刑犯,也有殺人越貨的重刑犯。
為了對付即將到來的忠義堂眾人,譚縱決定冒險動用大牢裡的那些囚犯。
“欽使大人,小人願意前去攔下那四個香堂的人!”望著魯衛民離開的背影,方有德忽然醒悟了過來,起身衝著譚縱一拱手,沉聲說道,“小人一定不會讓他們亂來。”
“方堂主,事情已經超出了你的控制,恐怕就算你去了也不無濟於事,反而會激化事態。”譚縱聞言,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畢時節既然設下了這個局,那麼他的人必定隱藏在暗處,只要你一出現就會暗殺你,然後栽贓到官府的頭上,屆時就更說不清楚了。方堂主還是和本官在這裡靜觀其變為好。”
“欽使大人,事情是因小人而起的,小人就算是死了,也要阻止他們這種叛亂行為,否則的話小人愧對忠義堂。”方有德神情果決地看著譚縱,沉聲說道。
“也好,如果方堂主能成功的話,那麼也可免去一番兵戈。”譚縱盯著方有德看了一會兒,微微頷首,“本官讓人護送方堂主過去。”
說著,譚縱衝著身後的沈三招了一下手,沈三於是帶著幾名侍衛,領著方有德出去了。
“黃公子,你說方有德能不能攔下忠義堂的那些人?”方有德走後,周敦然看向了譚縱,神情嚴肅地問道。
“如果方有德能攔下忠義堂的人,那麼畢時節也就白白在揚州城裡隱藏這麼長時間了。”譚縱搖了搖頭,他之所以讓方有德去試一下,不過是為了讓方有德盡到堂主的責任而已,給他一個心理上的慰藉,同時也可以使得他能向朝廷,能向漕幫總堂交待。
“來人,取披甲來!”說完之後,譚縱一口喝乾了碗裡的銀耳湯,站起身,衝著一旁的侍衛說道。
“黃公子,你是這裡的主帥,千萬不可身處險境!”聽聞此言,周敦然不由得一驚,他意識到譚縱準備親自加入到守衛府衙的行列中,連忙起身說道。
“周大人,我們現在處於劣勢,如果不鼓舞士氣的話,絕對無法抵擋忠義堂的攻勢。”譚縱衝著周敦然微微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官家給在下的任務是掃清畢時節的勢力,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在下絕對不能讓忠義堂攻破了府衙,否則的話忠義堂的人一定會在隱藏在暗處的畢時節的手下的鼓動和挑唆下,對府衙裡的人大開殺戒,咱們這些官員死了沒什麼,可如果那些富紳被殺,恐怕不僅揚州府,屆時整個江南乃至大順商界都會因此受到影響?”
聽聞此言,周敦然怔住了,心中暗暗說道,他原先還以為畢時節只是想對付譚縱,萬萬沒有想到畢時節的目標會是那些府衙裡的富紳。
揚州乃是天下富商雲集之地,城裡富紳的生意遍佈大順全景,南起海濱北到邊塞,都有揚州商人的影子,今天晚上在府衙裡的是揚州商界的翹楚,掌管著揚州商界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