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
“咳咳……你沒事吧。”徐元興這張臉皮可是久經考驗,就算明知道剛剛自己那有些猥瑣的舉動讓軒瑤給識破了,但臉上也全然沒有露出那種被“捉姦在床”時候才會浮現的尷尬之色,反而擺出一副正氣凌然的樣子,很自然地將話題引了開去。
軒瑤的心中頓時浮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有心想呵斥一下徐元興,免得這小子接連得手,爽的過了頭,繼續得寸進尺;但一看到他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又覺得就算是自己呵斥了,這小子八成也不會順著她的心意就此乖乖作罷。
跟那時候的“他”相比,根本就是兩個極端嘛——軒瑤有些小女兒心態地在心中嗔了一聲,臉上微微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神色。
她橫了徐元興一眼,往後退了一步,一手理了理有些亂掉的鬢髮,淡淡應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徐元興斜眼瞅了瞅,剛剛那道勁風,此時早已經煙消雲散,不見了蹤影。他略微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說道:“原來只是一道劍風,並非是以真元藉助寶劍之利凝聚成形的‘劍氣’。看來,就算是仇家,也應該是個極人討厭的仇家。”
軒瑤輕哼了一聲,搖搖頭說:“別看我,我在雍州城裡,幾乎沒有仇家。何況,我都易容成了這樣,連你都看不出來,我想也沒有幾人能看穿我的真正身份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頓時就有些詫異地瞥了王寶寶一眼。
剛剛在那間酒館裡,王寶寶只是看了她和曼雪一眼,就立刻放聲狂笑出來。如果不是自己的這幅裝扮有惹人發笑的地方,那肯定就是這看似神經粗大的王寶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易容術!
一眼看穿,會是個巧合嗎?
她正想到這裡,就聽到徐元興撇著嘴的聲音:“如果不是衝你來的,那毫無疑問,肯定就是衝著我和寶寶來的。不過我們兩個才剛剛進城沒多久,是哪個烏龜王八蛋,這麼閒的蛋疼,天天盯著城門,我一來,他就跟耗子似的追了上來。”
軒瑤嗔了他一眼,嫣然一笑道:“那我可就不知了。也許是你當初在雍州的時候得罪了什麼人,把人家得罪的慘了,天天唸叨著你,派人注意著四處的城門,這也不無可能哦。”
“切,我在雍州總共也就是得罪了兩人——”徐元興不屑地哼了一聲,撇撇嘴道,“而且,除了女人這個理由,好像他們這兩個孫子也沒什麼其他的理由要來跟我死磕了——”
說到這裡,他抬眼看了看軒瑤,帶些戲謔地笑道:“好在我的未婚妻只是號稱青州第一美女,不是九州第一。若是那個燕小妞換了你,我怕我這輩子只怕都不得安生了。”
軒瑤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當下又橫了他一眼,笑道:“白兄你這是在拐著彎的誇我?還是在拐著彎的罵我?”
徐元興聳聳肩說:“自然是誇你了。沒聽到我連九州第一這麼大的稱號都給了你這個大才女麼?”
“是嗎?”軒瑤抿嘴笑道,“多謝白兄抬舉,那我就勉強卻之不恭嘍!”
“哎呀呀呀呀!我說,你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街打情罵俏,也忒不把俺王寶寶當成是個人了吧!”兩人正鬥著嘴,王寶寶卻突然殺了進來,“俺說你們兩個,現在看起來好歹也是一個男人對著另一個男人——小白臉,不是俺說你,就這樣,你也能下得了手調戲?真是把俺的隔夜飯都快噁心出來了!”
頓了頓,他看看徐元興,又看看軒瑤,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麼,竟然真的背過身去幹嘔了起來。
徐元興和軒瑤頓時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竟有若心有靈犀一般,齊齊露出一絲苦笑來。
就在此時,殺氣再現!
又是一道劍風撲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