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結不好、頭髮吹不順,氣死了!
他抿緊唇,麵皮兒有些僵,搜尋枯腸也想不出見到唐欣後,該怎麼開口說第一句話?
“你好!”聽起來好蠢。
“晚安。”廢話嘛!天都黑了,難不成要說“日安”?
“很高興見到你。”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算啦!不管了,反正一見面,拖了她就走!
郝韞禮幾乎是踏著正步來到她家門前,行前的演練全叫眼前這一幕逼走了樣。
邱離捧著一束花,像要塞進唐欣懷裡,她雙手舉起,似要收下。
“你們在幹什麼?”郝韞禮像個捉姦的丈夫在怒吼。
邱離嚇得雙手高舉過頭,做出投降狀。“別搶我,我沒錢!”他還以為遇到強盜了。
但郝韞禮著火的雙目、猙獰的五官卻比強盜還恐怖,直可媲美閻王重生。
“你,過來。”他搶前一步,硬將杵在門口的唐欣拉進懷裡。
她圓圓的鼻尖撞上他硬實的胸膛,痛得低聲悶哼。“唔!”
“怎麼了?”郝韞禮緊張地放開她,見到她通紅的鼻子,又氣又心疼,“真笨,連走路都不會。”
這男人真不是普通霸道!唐欣輕喟口氣,卻也沒想要與他爭執,只是乖乖地站著,任他按摩她的鼻子。
“好點兒沒?還疼不疼?”口氣緩沒兩分鐘,他眼兒一瞪,又喝道:“以後小心點,鼻子已經夠扁了,再撞塌看你怎麼辦?”
“涼拌嘍!”對於他老用咆哮來表示關心的方法,她已習慣。
“哼!”再睨她一眼,郝韞禮沒忘記還有一個“外侮”立在跟前,先解決了邱離,再來與她算帳。“邱離,裝潢工程能夠如期完工吧?”
“呃!”唐欣被郝韞禮攬在懷裡,邱離沒了護衛,吶吶地不知該如何面對郝韞體的火氣。
“你啞了啊?到底怎麼樣?”“紅獅”開始噴火。
“我……”邱離雙腳一抖,只得再向唐欣發出求救訊號。
她圓潤的小手輕扯他的領帶。“你不跟我把設計圖定案,我們怎麼工作?”
她又來了!郝韞禮最恨她到處對人施捨溫柔。他牙一咬,拖著她進入車裡,車子像火箭一樣,飆射上大馬路。
唐欣手梧胸口,這樣超高速的行駛對心臟不大好。
“你慢一點好不好?”她懇求的嗓音裡帶著哭意。
郝韞禮心口一痛,急踩煞車,車速由一百六,立降到五十,然後維持平穩地往前駛去。
唐欣鬆了一口氣,這才有心思觀察他變色的神情。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愛生氣?她最近沒再做什麼會惹他發火的事啊!他究竟在氣些什麼?
“郝先生,你……”
“韞禮!”
“什麼?”
“我說,你叫我‘韞禮’,我不要聽到‘郝先生’那三個字。”那讓他覺得自己像所有無關緊要的路人一樣,沒半點兒重要性。而他要的是不一樣的對待,最最起碼在她心中,他要佔有與大多數人不同的地位。
“不會太失禮嗎?我們才見第三次面。”跟他在一起,唐欣常覺得自己在應付一個任性的小弟弟。
“我要你叫我‘韞禮’你就叫,囉嗦什麼?”他一副氣悶的樣子,大有她不叫,就將她推下車的魄勢。
“韞禮。”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雖然只是一介小女子,可也懂得見風轉舵。
郝韞禮咧了咧嘴,聽她喊他的名字,覺得好舒爽。
“再叫一次。”
難得他收起了火氣,她趕緊順應他的要求,再叫一遍。“韞禮。”
“嗯!”他滿意一笑。“我看了你的設計圖了,很好。”
“謝謝。但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