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張流芳的力量把她壓制住了。但這女人太能耍無賴,江凌對她還真有些發怵。
劉嬸卻浮著滿臉的笑意:“那個……江姑娘,方才來的那位公子,他到底是誰啊?”
江凌本待不理她,不過想了想,還是淡淡道::“是刺史公子。”
她想著,這世上沒有一個地方是淨土,便是這小小鄉村,攀高踩低的人也大有人在。原來劉嬸敢那樣撒潑,也無非是因為她們孤兒寡母、與秦府的關係也屬高攀的緣故。趙崢明既來了,這事捂是捂不住的,還不如借他的聲威震懾一下這些村民。
果然,劉嬸一聽就愣住了,衝著江凌訝道:“刺史公子?你們跟刺史公子也有交情?”
鄉下人沒見識,秦將軍是新派下來的官,劉嬸雖然知道是大官,但具體如何,卻不清楚。可這刺史則不同。這一直都是零陵城最大的地方執行官,底下各處有什麼犯人,案情嚴重的都要由刺史大人來進行審判,那些抓人的衙役可全都是刺史大人的手下。可以說,在鄉民心裡,這刺史大人的地位是極尊崇、極有威懾力的。所以劉嬸一聽這話,可比當初聽到江家跟將軍府是姻親還要震驚。
“自然,要不怎麼趙公子會親自登門拜訪我母親呢。”江凌看劉嬸面露畏縮之色,心裡暗笑,道,“我還要到鎮上辦事,劉嬸要沒什麼話問,那我就走了。”
“沒事了,沒事了。”劉嬸此時就差點頭哈腰了。
江凌暗自搖頭,轉身往鎮上走去。到了鎮上,找到騾車車伕,給了他四十文錢,那車伕就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信送到。江凌也知道這人不敢把送給秦府少將軍的信耽誤下來,倒也挺放心的回去了。
賞花會的事算是圓滿地過去了;福臨樓沒有要味精的訊息來;空間尋找花木的事也不急於一時。所以江凌看了看天色,覺得第二天應該是個好天氣,便決定把家裡的房子翻修一下。回家的路上,她順道拐進了王大娘家,準備找王大娘問一問,修繕房屋應該怎麼做。
本來當初換房的時候,王家就說了修繕房屋由他家四個兒子來幹,江凌只需要把材料準備好就行了。但江凌知道,王家的四個兒子有三個每天都要在外面做事,耽誤一天就少賺一天的錢。江凌是那種“你對我好,我對你更好;你對我不好,我對你更不好”的人,王家一直以來對她們還挺照顧,她現在身上已有三百多兩銀子了,也不在乎多出幾十文錢請人做事,便把這個意思跟王大娘說了。
王大娘一聽挺感激,本想帶江凌到鎮上聯絡泥瓦匠和買材料,但家裡照料著坐月子的王四嫂,著實脫不開身,便把鎮上泥瓦匠住在哪兒,買什麼材料,什麼價位都詳細地告訴了江凌。
這些事當天就得安排下來,所以江凌又回了鎮上,打聽著問到了泥瓦匠家,正要敲門,卻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這不是江公子嗎?今日倒是巧了,在這兒遇上你。”
江凌回頭一看,卻是趙掌櫃站在不遠處,身後還跟著兩個隨從。
“江公子,你這是準備建新房子呢?”趙掌櫃走過來,看了看泥瓦匠的家門,笑道拱手道。
江凌笑著回了個禮,道:“家裡屋子一到下雨天就漏雨,所以趁天晴想把屋子修繕修繕。”
“原來如此。”趙掌櫃笑道,“我那酒樓後面正在建幾間房子,就是這位師傅包的活兒,我這會兒正想跟他商議此事呢。這樣吧,江公子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明日我派人帶著材料到你家去,幫你把屋子修好。江公子千萬不要跟我推脫。我要買味精還得麻煩江公子呢。”
“還是不麻煩你們了,我請人就好。”江凌哪裡肯承他的情。
“實話說吧,這位泥匠瓦,是個老師傅,姓何,帶著一幫徒弟活兒做得很是漂亮。這鎮上誰家房子有問題都喜歡找他。但這一段時間,他幫我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