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庶出的哥哥,今年十七歲,很好的一個人,文才書畫方面都很出色,一直想娶一個跟他志同道合的女子。我娘給他物色過好幾個大家女子,他都看不上眼。我平時在王府裡,除了續弟,就屬跟他最親近。他的喜好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也最清楚。我想如果讓他見到你,一定會為你動心的。江凌,如果我讓陸夫人認你做幹孫女,嫁給我哥作妻子,你可願意?”
江凌愕然,沒想到李婉到她家轉了一圈,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她趕緊擺擺手道:“縣主,您可別嚇我。且不說配不配得上的話,剛才你還說了喜歡我這樣的日子,現在卻讓我放棄這種生活,去過你那樣的生活。縣主大小姐,我沒有哪裡得罪了您吧?”
李婉將臉一板,鼻子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嫁到我家,過的就是不開心的日子囉?”
江凌苦笑一下:“我可沒這麼說。就像你喜歡吃甜食,我卻不喜歡一樣,這只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跟好與不好沒關係。能嫁到你們紀王府去,哪怕是當一個側室,在別人眼裡或許都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我這人比較憊懶,就只喜歡這種鄉下無拘無束的散漫生活,天生不是享福的命。縣主您還是別亂點鴛鴦譜了吧。”
“我那個哥哥,也喜歡住在鄉下的宅子裡啊。你要跟他成了親,每日裡一起那宅子裡種種花、吟吟詩、作作畫什麼的,多好。你看看秦憶,每日還要去軍營,還有操心一堆破事;如果朝庭有令要他開撥到哪裡,他就得馬上動身,而且一去不知要多久。你要是跟他成了親,他也沒有多少時間陪你。雖然他文才不錯,但他似乎也不太喜歡吟詩作畫,覺得是無病呻吟就這麼一個沒一點詩情畫意的呆子,跟他一起生活豈不甚是無聊?”李婉撇了撇嘴。
她可不知道,江凌最恨別人跟她談詩。要是嫁個相公起床吃飯都要吟詩,她非瘋了不可。
“如果他真像你所說的呆子,縣主你以前怎麼看上他?”江凌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婉。
“哼,當時本縣主不過是鬼迷心竅。”李婉強辨道,“你不知道,那次續弟上山打獵,遇上了老虎,正好秦憶也在附近,他用箭射傷了老虎的眼睛,又用匕首手刺殺了老虎,這才救了我弟弟一命。當時我見他英武不凡,又救了我弟弟,便想報個恩。卻不想這呆子根本就是一根木頭,以跟你的婚約為藉口,任我父王怎麼勸,死活都不肯答應親事。”說到這裡,李婉又有些忿忿然。
看到李婉這樣子,聽她叫秦憶呆子,江凌心情忽然大好。不過李婉這話她卻不好接嘴,轉而道:“難怪世子這麼不遺餘力地幫秦憶,原來是救命之恩。”
“江凌,怎麼樣?考慮考慮我那個哥哥,如何?”李婉搖搖她的手。
江凌坐直身體,正容道:“真不行。不管我跟秦憶以後如何,我都不想嫁進豪門大戶我不喜歡守規矩,也不喜歡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縣主,如果你不是特別恨江凌的話,此話不要再提了,好麼?”
“唉,那好吧。”李婉有些沮喪地放開江凌的手,將身體往後靠去。
正好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稟報:一品鮮到了。江凌勸了李婉兩句,便提著一個包袱下了車,卻見秦憶正指揮著下人把那籃菜和那桶魚都搬上樓去。
秦憶見江凌手裡拿著一個包袱,問:“是什麼?”
江凌笑了笑:“上樓再說。”說完,徑自上了樓。
秦憶親自看著那菜和魚都被搬進了廚房,又讓親信守在那裡,這才上得樓來,正聽到江凌對吳管家道:“這是二十瓶味精。如果賣完了,你派人告訴我。”
“姑娘請放心,小人一定保管好這些味精。”吳管家道
世子與縣主在車上等著,他們自然不好耽擱太久。秦憶將昨晚江家失竊的事說了一遍,又吩咐吳管家再派兩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