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分派了任務,跟著江凌往她家趕去。
惦記著李青荷的安危,江凌可沒聽到王大娘的話,吩咐完江濤她就向家裡急奔。剛走到家門附近,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叫罵聲:“李氏,你不是覺得自己挺了不起嗎?你不是看不起老孃嗎?這會兒來攀什麼親?十四年前你那死鬼相公就被老爺子趕出去了,早就不是江家的人了。老太太根本就不承認你是江家的媳婦,嫌你丟臉呢。不過是憑著幾分姿色勾引男人的蕩婦,還沒成親就生下了孩子,還成天端著一付貴婦的架子,給誰看吶?”
江凌三步拼成兩步,飛快地進了院子,卻發現李青荷的門緊緊關著,張流芳帶著兩個健壯的媳婦子和兩個家丁打扮的人,站在院子裡對著李青荷的房門潑口大罵。
看到李青荷身體上沒吃虧,江凌放下心來,停住腳靠在院門處,對著沒有發現她的張流芳涼涼地開口:“這位老婆婆,你是誰啊?到我家來胡言亂語,莫不是得了魔症?你家人怎麼不送你去看大夫啊?瘋了還到處亂跑,可別咬了人,讓人得上狂犬病!”
第十四章 還擊回去
李青荷只說了一句讓張流芳看在親戚的面上積點口德,便再不作聲了。青天白日的,張流芳也不敢強踢李青荷的門,一個人正對著緊關的房門罵得無趣,這會兒好不容易來了個對手,卻又是讓她膽顫的江凌。不過她今天有備而來,底氣甚足,倒也不懼,只是被江凌這話氣得半死,抖動著她的胖手指著江凌喘著粗氣吼道:“你,你……你說什麼?誰是老婆婆?你才是瘋子,你才得了狂犬病!”
“你不是老婆婆嗎?你看看,雖然擦了半斤粉,卻還是蓋不住你那滿臉的皺紋,嘖嘖嘖,我要是你呀,像這樣又老又醜,趕緊躲在家裡得了,哪裡還敢跑出來丟人現眼。”江凌淡淡地看著張流芳,語調甚是平和,“還有啊,要不是得了狂犬病的瘋子,怎麼會跑到我家來狂吠?各位大伯大娘叔叔嬸嬸,你們可小心著了,可別被這隻狗咬傷了。”
鄰居才給江家畫了押不久,不過是過了兩柱香的功夫,就聽到江家院子裡傳來一陣叫罵聲。喜歡看熱鬧是中國人悠久的傳統,唐朝人民也不例外,大家都放下手中的活,跑過來圍觀。只是看張流芳滿身的綾羅綢緞,身邊還帶著家丁,這些村裡人倒也不敢太過靠近,以免遭了魚池之殃。現在看江家小姑娘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給予對手有力的還擊,慢聲細語幾句話,一個髒字都不吐,便把對手氣得夠嗆,全都覺得暢快淋漓,禁不住鬨笑起來——好歹是一個村上住著的鄰居,總得捧捧場不是?這女人看樣子也就三十多歲,姿色也有幾分,卻被江凌說成又老又醜,這話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得被氣得吐血不可。更何況,還被說成患了狂犬病的瘋子!他們一輩子見過吵架無數,無不是高聲喝罵以汙言穢語取勝的,可今天才算漲了見識,原來吵架還可以這樣吵的——這才是吵架的最高境界。
張流芳放刁撒潑一輩子,遇到的對手要不就是像李青荷一般自恃身份和教養的人,不跟她一般見識;要不就是跟她一樣只靠罵髒字坐地打滾來無理取鬧的潑婦。哪裡見過像江凌這般淡淡這句就把她的心戳出血的來高手?所以聽了江凌這話,張流芳直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江凌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果真是婢女在野地裡生出來的孩子,沒有一點教養。這裡沒有你這野種說話的份。”說完又衝著屋子叫喚,“李青荷,你給我出來,別像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屋子裡。”
“你說婢女就是婢女?你說野種就是野種?這位老婆婆,你是誰呀?跑到這裡來滿嘴噴糞?本來我還以為是春香院跑出來的瘋婆子呢。但看你長的這場�籽���的閌譴合閽旱娜嘶拐嫣Ь倭四恪P辛耍�乙膊桓�杵拋右話慵�叮�愀轄艄靄桑�裨蛭腋婺闥醬趁裾�C瘓��魅送�餑憔團芙�壹依茨質攏�飪墒欽餉炊噯飼籽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