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晶亮地望著趙崢明。她正惦記著這個事呢。
趙崢明正要答話,卻聽旁邊有人叫道:“這不是趙公子嗎?你跟幾位朋友也來看花呢?”他只好收住話頭,轉過頭去跟人寒喧。
此時進出的人,有不少跟趙崢明相識的,見了面總得打招呼寒喧兩句,巴結巴結這位刺史公子。倒是秦憶新來零陵城不久,又成天呆在軍營裡,來參加賞花會的,不是附庸風雅的紈絝弟子,就是家境富裕的風流才子,倒沒有幾個認得他的。所以這一招呼,趙崢明就漸漸落了後面,倒是秦憶上前兩步,跟江凌走在了一起。
報名的事,這兩天一直都是秦憶努力去爭取。結果這會兒得了訊息,卻被趙崢明搶了個先,還明目張膽地當著他的面告訴江凌,秦憶心裡極為不滿。這會兒得了機會,對江凌道:“張員外說,所以為了平息其他人的不滿,你得經過一關考驗才行。那便是——如果你這花沒有進前十,你報名的十兩銀子就不能再退給你;如果進了前十,你得接受另外九名參賽者的挑戰,當場作出他們出題的關於花的詩。”說完摸了摸頭,有些遺憾地道,“我也是到了這裡才收到的回覆,否則就可以好好幫你準備幾首詩了。”
“這……”江凌聽了這個回覆,頓時傻了眼。她現在也算是小財主了,拿出十兩銀子來冒個風險也沒關係,機會與風險並存嘛。但讓她當場作詩,卻是有些信心不足。雖然前世老爺子逼她背過不少詩,但誰知道這些人出題的範圍有沒有在她會背範圍之內啊?如果沒有,她豈不是要當著眾人的面出大丑?再說,當眾作詩,這與她歷來保持低調的原則可不相符。如果到時來個一鳴驚人,被這些所謂的大儒們看中要收為弟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到這裡,她連忙擺擺手道:“算了,那還是算了吧。這個比賽,不參加也罷。我可不會作什麼詩,還是別當眾出醜吧。”
秦心不顧一切地跑出來找趙微雨玩,就是想多接近趙崢明。剛才見趙崢明對她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但一看到江凌就兩眼放光,還留在後面等著跟她搭訕。她早已一肚子氣了,哪裡還想得起秦憶在家裡對她的訓斥?此時一聽江凌的話,就冷笑一聲道:“看吧,我就說嘛。她哪裡做得出詩來?還是別丟人現眼吧。”說完,還用力地用眼睛瞪了一眼走在她身邊的江濤——就是這位小傢伙,害她沒報成名,留在那裡被人調戲。
“秦心。”秦憶回過頭去,低聲喝斥了秦心一聲。心裡對這個嬌蠻而沒腦子的堂妹,著實感到頭疼。但因她算是秦府的一個客人,有些重話,還真不好說。
秦心偏了偏嘴巴,不再說話,但心裡對江凌的嫉恨更盛。她就沒想明白,她自認長得比江凌漂亮,家世也比江凌強,好歹是將軍府的侄女,為啥那位俊美的趙公子對她熟視無睹,卻對這位又醜又窮的臭丫頭那麼好呢?就連被她嫌棄、原來極為討厭她的堂哥,態度都轉變了一百八十度,對她維護起來。
江濤一看秦心就是那天搶自己位置的人,對她印象就極不好。這會兒見她對姐姐出言不遜,還瞪自己一眼,哪裡忍得住氣,當下冷笑一聲道:“這位秦公子,難道你又能作得出詩來?我看怕是連字都寫不出幾個來吧?”
“你,你……”秦心被這話氣著了,眼睛睜得溜圓地看著江濤,指著他的鼻子正想開罵,見秦憶回過頭來瞪她,只得把嘴裡無禮的話嚥下去,換幾句上來:“現在可不是我自不量力要去參加什麼賞花會,而是你那位姐姐。自以為得了兩盆花,就可以參加賞花會了,連詩都是我哥幫忙作的。我可聽說,這賞花會之所以要寫詩,就是擔心那些滿身銅臭的人買一些珍貴花木來鬥富,搞得這裡臭氣熏天,失去了清雅之氣。卻不想卻被有些人鑽了空子,自己不會作詩叫人代作,真是丟死人了。小傢伙,你也別瞪我。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