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已經活過來了。肖子琴那胸口,已經在自動一起一伏了。她舒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回過頭來對一臉不可置信的吳天明道:“人救回來了。”
“什……什麼?”吳天明不等入畫放手,就一把將她推開,自己搭上肖子琴的手腕。
“琴兒活了?”肖夫人在後面顫抖著站起來,緊緊盯著吳天明問道。
“是,是活了。雖然脈搏有些微弱,但真的活了。”吳天明一臉的驚喜。
“當真?”肖夫人猛地往前幾步,肖子宇連忙過去扶著她走到床前來。肖夫人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摸到脈搏,直把手指往肖子琴手腕上按。
“有,真的有,真的有脈搏了。”肖夫人老淚縱橫,“琴兒她……真的活過來了。”
“醒了,夫人,姑娘醒了。”旁邊的婆子叫了起來。
大家都抬頭向肖子琴的臉上看去,只見她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咽喉裡“吭吭”地有些輕咳。
“醒了就好。”江凌伸出手,“給我個茶杯。”又轉向入畫,“藥。”
“拿給她,快拿給她。”肖夫人此時聽江凌的話,比聽聖旨還要著緊。趕緊回頭讓丫頭在桌子上拿了個茶杯過來。
江凌看入畫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顆小指頭大的黑乎乎的藥丸,又轉過頭:“勺子。”
“勺子。”肖夫人又回頭喊道。
“奴婢去拿。”還沒等她吩咐,那婆子就已跑了出去。
江凌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把裡面濃縮的空間水倒了一些在茶杯裡,把藥泡融了。待婆子拿了勺子來,讓入畫扶起肖子琴的頭,一口一口地將藥餵了進去。此時肖子琴已完全清醒了,吞嚥已不成問題。江凌喂完藥,抬起頭來看了入畫一眼。
入畫會意。輕輕把肖子琴放到床上躺好,把剛才那個小瓷瓶拿出來,對肖夫人道:“這藥一次吃兩粒,一天吃兩次。今兒已吃過一次,到晚上臨睡前再吃一次便好。”
江凌又把自己那個瓷瓶遞了過去:“無論是她喝水還是吃藥,都用這裡面的水。儘量多喝,對身體有百益而無一害。”
“謝謝,謝謝江姑娘。”肖夫人接過瓷瓶,遞給後面的婆子,抹了抹眼淚站起來,對著江凌深深的一福,“多謝江姑娘救了我女兒,請受妾身一禮。”
江凌連忙側開身子避開她這一福,道:“夫人不怪我魯莽便成。肖姑娘身體還比較虛弱,夫人還得多多費心。江凌便告辭了。”說完,拱了一下手便往外走。人救回來就好,她也不圖肖傢什麼回報。此時她還穿著男裝,只要肖家母女不怪她輕薄了肖子琴,她已是鬆了一口氣了。
“江公子……呃,江姑娘。”肖子宇哪裡肯這樣把救命恩人放掉,急急轉身欲要攔她,卻忽然想起江凌是女子,忙又把手臂縮了回來。
肖夫人滿心歡喜地看了床上臉上慢慢有了血色的肖子琴,道:“宇兒,江姑娘的恩情,記在心裡便好。有什麼事,肝腦塗地去報就成。既然江姑娘還有事,你代娘送她一送吧。”
“是。”肖子宇只得答應。將江凌送出門去。
“江姑娘。”剛出了房門,背後卻傳來吳天明的叫聲。她轉過身,卻見吳天明深深作了個揖:“多謝江姑娘。”
“吳公子不必客氣。”江凌笑了笑,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肖子宇。她救了肖子琴,反倒是吳天明來謝她,這事透著蹊蹺。
肖子宇跟著她的腳步,一起走出院子,笑道:“吳大哥跟我姐姐有婚約。”
江凌恍然大悟。她說嘛,怎麼這吳天明跟肖家走得這麼近呢。開始她還以為肖家請吳天明來,只是因為他是大夫。不過這吳天明與張放兩人,無父無母的,身上又有官職,可是最佳女婿,聽說城裡夫人們不少在打他們的主意。不知這吳天明為何放著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