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百貫。雖然跟肖夫人前期的投入沒法比,可架不住長年累月。到頭來她的投入可就比肖夫人的要多很多。現在是肖夫人幫著她,再過一年,一年再往後,可就算是她幫肖夫人了。所以並不存在她靠肖夫人賺錢的問題。既如此,那麼這個酒樓的帳目可就得算清楚了。
可現在,她對酒樓是兩眼一抹黑。酒樓裡的掌櫃是肖夫人的,她雖然可以派一個人來管帳,但不如把掌櫃的心也收了。現在肖夫人還健在,存著報恩的心思,暫且不會在帳上做文章。但時間長了呢?肖子宇娶了媳婦換了當家主母了呢?這事可就懸乎了。當然,到時候她可以將味精一收,抽出自己的股份來。但隔壁鄰居,因為這事鬧得關係不好,住起來也不高興不是?所以,不如防患於未然,將禍端掐死在萌芽之中。
而現在,這出售味精直接就將她與各酒樓的掌櫃綁在了一條船上。利益驅動下,這些掌櫃的心慢慢就會偏向她,這對於她遙控這些生意,至關重要。
再說,如果那天肖夫人說要把生意交給她打理的話是真的,那麼收伏這些掌櫃的心,就更重要了。
“姑娘,那這味精的數量……”魏掌櫃眼巴巴地看著江凌。
“除了那十瓶之外,我給你每月再送三十瓶。”江凌道。
“三十瓶?”魏掌櫃眼裡微微有些失望,遂笑道,“姑娘,如果小人賣得好,您這數量能不能再多一點?”
“數量不變,你只在價格上想辦法就是。”江凌道。見魏掌櫃還有不甘,便又把她那套“飢餓策略”給魏掌櫃灌輸了一通。
“想不到,姑娘年紀輕輕,又是個閨閣小姐,做買賣竟然比我們這些人都厲害。小人佩服”魏掌櫃聽得兩眼冒光,看向江凌的目光全是由衷地敬服。
“行了,就這麼辦吧。以後有什麼,你可派人到零陵陸大人府上找我。”江凌站了起來,對入畫道,“你去叫一下呂姑娘。”說完,自己也跟著走了出去。其實此時天氣已不早了,逛街已是不可能,喚上呂玉珠,江凌便準備打道回府。她還想親自下廚給陸文遠做一兩道菜呢。
走到外面,卻正遇上呂玉珠出來,後面還跟著李睿與呂策兩人。
“二位公子也準備回去了?”江凌笑道,避讓著讓他們走在前面。
李睿卻不說話,只對她微一點頭,便走了過去。
倒是呂策答道:“天色不早了,你們也回去吧。”說完又看了江凌一眼,“沒想到,像陸姑娘這樣的人,還會做買賣。”
江凌笑了一下,沒有作聲。古代生意人地位地下,像李睿和呂策這樣整日吟詩作詞的公子哥,對這東西是最不屑的。對他們來說,聽得銅錢響,那都是要皺眉的,更不必說做生意了,那絕對是俗中又俗之中人。呂策這話,含著嘲諷。她不跟這些迂腐的書生一般見識。
果然,上了馬車,呂玉珠就瞅著江凌,咬了半天嘴唇,一副為難的樣子。江凌見她實在糾結,主動問:“呂姑娘,有何話,就說吧。”
呂玉珠吞吞吐吐道:“李……李公子託我對您說,說……您這麼清雅的一個閨閣女子,寫詩作畫最是應當,至於那些阿堵物,還是少去碰的好。”
“啊?”江凌愣了一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對呂玉珠搖搖頭道:“如果你再遇見他,替我轉告於他:陸江凌不如李公子好運氣,一生下來就可以不用為吃穿發愁。陸江凌要是不談阿堵物,那便無飯可吃,無衣可穿,無屋可住,無車可行。”
呂玉珠瞅著江凌,滿臉不樂意地應了一聲。
前面李睿和呂策各乘了一輛馬車。這兩輛馬車進了呂府,直接去了外院的書房。而江凌則跟呂玉珠進了內院。江凌一下車,便讓丫環帶她去了陸文遠住的小院。好在那些官員體諒陸文遠車馬勞頓,又年事已高,下午只來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