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如何使力也紋絲不動。
江凌背對著他,嘴角悄悄地翹了起來。被擄這件事,當時她的腦袋是被門板夾了(其實是泠水的腦袋被門板夾了,捂臉),一時沒忍住心裡的好奇。可回來後心裡為免後悔。但事情都已發生,不可改變,她便得將秦憶心裡的這根刺,化作他滿腔的歉意和內疚。往後一想起這事,他就應該羞愧自己沒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而不是去糾結她跟趙崢明呆在一個房間裡過了一夜的問題。現在,基本上差不多了。
她沒有作聲,表示自己仍在生氣。
“凌兒,以後再不會了,別再生氣了,好麼?”
江凌仍然沒作聲。不過也不再掙扎。
“再過一個月,咱們就成親。”秦憶在她頭頂上吻了一下,溫柔道。
見江凌還是不說話,秦憶換了一個策略,委曲地控訴道:“凌兒,你不講理。為什麼我要是讓女人碰了,你就再不理我?要是我也是有隱情的呢,你也不理我?這也太不公平了。”
江凌一聽,轉過身來,狐疑地看著秦憶:“你讓通伯候的女兒給碰了?”
秦憶一愣:“通伯候?”
江凌看他臉上沒有一絲作偽的表情,道:“趙崢明說的,那趙掌櫃身後的靠山,使人買通了通伯候身邊的人,好像是小妾,你一到襄陽,便招你到通伯候府上,設個圈套讓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不得不娶了那通伯候作風不正的女兒。你沒中計?”這件事,兩人重逢這麼久,一直沒見秦憶說起,江凌今天忍不住提上一提。
秦憶看著江凌,咧開嘴巴笑了起來,潔白的牙齒在月光下泛著銀光:“你相公我是誰?我能中他的圈套嗎?我到了襄陽的當晚,他就派了人來,說第二天請我赴宴。我跟他,一沒交情,二不是一個派系的人,三不是一類人,他邀我去,有什麼可談的?再向李續一打聽,說他女兒名聲不好,我自然能猜到他是什麼心思。再者我又急著回來成親,所以第二天一早,就謊說有要務在身,必須趕回零陵,託紀王府轉交了一封書信給他,就離開了。卻在城門口遇上了阮將軍,才又去了京城。”
“真的?”江凌仍睜著她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秦憶。
秦憶瞅著她,一臉的幽怨:“凌兒,你太讓我傷心了,你老懷疑我對你的一片心。”
江凌白他一眼:“你們男人,都是靠不住。反正我告訴你,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絕對沒二話,放你自由。可要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有可能就想著將那女人娶進家門,坐享齊人之福。反正我告訴你,秦憶,這種想法你想都別想。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我有說過我有這種想法嗎?”秦憶委曲地叫了起來。
“現在沒有,不保證以後沒有。所以,哪怕是有一點小苗頭,你就好好默唸我剛才那句話,趕緊給我把邪念撲滅了。記住沒有?”江凌裝著一副兇狠地表情。
秦憶如小雞啄米似地連連點頭:“為夫一定把夫人這話牢牢謹記在心,一刻不敢相忘。”
江凌這才彎了彎眼睛,湊過去親了他一下:“乖啦。”
第二百五十五章 定情信物
可憐的秦憶,那可是純純的、沒有半分戀愛經驗的古代男生,就這麼讓江凌一會兒一個巴掌,一會兒一個甜棗,忽悠得暈暈乎乎的,就這麼蜻蜓點水般的一個親吻,便忘了一切,喜得見牙不見眼了。
“還有,成親以前,再不許像剛才在我房門口那樣,輕薄於我。”江凌又正色道。
秦憶早在被江凌那一說時,便一陣後怕。也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錯事來。再想想也不過忍上三十來天,就可以將江凌娶進門了,當下很痛快地點點頭:“好,我會努力控制自己的。不過,就算我情不自禁,你下手也別那麼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