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因時而生,因地而生,沒必要花費龐大的財力去逆轉時令而已,所以搖頭。竇瑤妹妹,持不同看法而搖個頭,不至於冒犯了貴府罷?”
竇瑤被她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竇琅則皺了眉頭,看了竇瑤一眼,心裡暗自嘆息。
這位妹妹,從小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嬌縱慣了。以至於到了現在,卻分不清楚是非輕重,弄不明白自己本來的身份了。她本是庶女,得了公主這麼些年的疼愛,現在公主親生女來,如果她能好好相待,跟陸江凌處好關係,憑蘭陵公主對她的感情,必不會虧待於她;她如今倒好,反倒處處看人家不順眼,明裡暗裡出言諷刺刁難。這裡雖然是是都督府,姓竇,但普天之下非莫非王土。蘭陵公主知道了她的做法,必會寒了心,原來的一點疼愛估計就一點也沒剩下了,最仁慈的做法,就是將竇瑤打回原型,讓她做回她的庶女去。她怎麼連這一點都想不透呢?
江凌並沒有因竇瑤的一句話而失去了逛花圃的興致。她將那些花都看過一遍,對一旁聽令的花匠問道:“我能在這裡摘一些花嗎?”
花匠看了看竇琅和竇瑋,趕緊跪到地上,卻不說話。
江凌雖然到古代有這麼長時間了,卻仍不適應古人動不動就下跪的習慣,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自是可以,凌兒妹妹請便。”竇琅見江凌眉毛微蹙,忙笑道,又示意花匠起來。
江凌見竇琅倒是好說話,又道:“我還想要兩個花瓶。”
竇琅微一點頭,又轉頭吩咐了跟在後面的丫頭一句,那丫頭便往外面飛跑出去。過了一會兒,拿了兩個形狀不一的花瓶來。
江凌這時已採了一把盛開的百合和劍蘭草、龜背竹在手裡了。她將龜背竹插在最下面,再將劍蘭草高高的豎起,中間插上幾朵百合,一瓶搖曳多姿、頗有野趣的插花便做好了。
“咦,沒想到這幾種花草一配一插,倒極為雅緻。”竇琅嘆道。
江凌退了兩步欣賞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又採了一些重瓣木槿,配著枙子花和一些葉片,又插了一瓶。
秦憶嘴角含笑在看著她折騰,也不說話,既賞花,也賞人,眼裡卻全是讚賞之情。人們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實這話放在女人身上,也是一樣。看江凌時而蹙眉,時而微笑,彎腰起立,舉手投足,是那麼的優雅動人,實在令人賞心悅目。
“二位公子,老爺回來了。說請秦將軍也一起過去,有事相商。”一下人進來稟道。
“秦兄。”竇琅看著秦憶。
秦憶知道竇懷悊以公事將他留下,那是一定要安排一些事務給自己,以便塞人耳目的。所以聽得下人來報,便知要做正事了,對江凌道:“凌兒,我要做事了。你跟竇姑娘好好在這玩吧。”
“不了,天時不早了,我也回去看看母親去。”秦憶走了,江凌也沒了興趣。讓丫頭端著那兩瓶花,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花圃。
看著秦憶跟竇琅、竇瑋轉入綠樹再也看不見,江凌停住腳步,對竇瑤道:“剛才有勞瑤兒妹妹相陪,我現在要去看母親,妹妹有事請自便吧。”
“瑤兒正說要去看母親呢,那一塊走吧。”竇瑤倒是開了竅,覺得不應該讓江凌一人圍著蘭陵公主轉,將恩寵全奪了去,自然也要跟上。
江凌聳聳肩,轉向朝蘭陵公主住的院子走去。
進了院子,江凌正要跟竇瑤進蘭陵公主的屋子,公主身邊的丫環卻攔住了她們,道:“公主有事,二位姑娘請稍等,待奴婢稟報。”兩人只得停住了腳步。
江凌的耳邊向來非凡,雖然蘭陵公主的臥室是裡間,她站在大門外,凝神細聽,卻也能聽得到裡面說話的聲音:“……好好做事,本宮必不會虧待於你,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