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冷,他以為她心裡怨恨,恨他把他的關切給了別的女人。何曾想,她只是把她的柔情愛意牢牢的遮掩起來,再也不讓人看見知曉?
這麼些年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湧上了秦從毅的心頭。因為重新認識了兩個妾氏面目,這不由他開始懷疑起當年的判斷來。
過了幾日,他從軍營回來,正要去正院看看生病的秦夫人,卻有丫頭跑來,說兩個姨娘又打起來了。沒奈何,他只得去了二姨娘住的院子。站在院子外面就聽得裡面兩個女人的嚷嚷聲。待進到院子裡,看到二姨娘披頭散髮的,站在那裡罵三姨娘當年給秦憶下毒的事,三姨娘滿臉的驚慌。他心中大震,叫人把三姨娘拿住,用軍中審敵人的手法來逼三姨娘,終於得知當年真相。
當下秦從毅便把三姨娘關進了院子裡,自己當天便喝得大醉,拉著來勸自己的秦憶的手,直說自己糊塗。第二天醒來,卻看到秦夫人一臉疲憊地趴在床邊,顯然照顧了自己一夜,心裡感動,夫妻倆當即和好。而秦夫人在蘭陵公主的教導下,也有意改變自己的性格,將自己剛硬那一面收住,儘量溫柔體貼,夫妻倆雖然沒有秦憶與江凌那麼甜蜜,卻也相濡以沫。
事後,江凌笑嘻嘻地到蘭陵公主面前邀功:“母親,怎麼樣?女兒做的和事佬叫您滿意吧?”
“是,滿意,做得不錯。”蘭陵公主擰了一下她的鼻子。
母女倆正嘻鬧,卻聽丫頭進來稟報:“公主,附馬帶著大公子和大姑娘來了。”
“什麼?”蘭陵公主跟江凌相視一眼,嘟噥道,“他們怎麼來了?”站了起來,“他們在哪兒?”
“在前廳裡,陸大人和陸夫人正在招待他們呢,叫您跟姑娘快去。”
蘭陵公主讓丫頭給自己整了整服飾,喚江凌道:“走吧。”
江凌一邊走,一邊疑惑:“雖然說要過年了,竇伯伯來跟您一起過年,也說得過去。但他不是都督嗎?怎麼能亂跑?”自從她跟竇家人鬧了一場之後,她就再也沒喚過他父親。後來竇懷悊請求蘭陵公主原諒後,主動讓江凌喚他伯伯,蘭陵公主也預設了這個稱呼。
“皇兄是知道我在零陵的。如果竇懷悊上摺子請求來此過年,皇兄自然會應允。兗州那裡的公事,讓副手代為管管就是了。”蘭陵公主倒不奇怪,“只是我倒沒想到,竇瑋和竇瑤會來。他們雖說認錯的態度誠懇,但我沒了財物給他們,卻不相信他們還能這麼孝順,巴巴地跑這麼遠來看我。”
江凌乾乾地笑了一下:“大概是竇伯伯叫他們來的。”那兩人為何而來,她自然清楚。進空間回爐洗腦,人不會變得呆傻,但心底裡對她的依賴和言聽計從,卻像是與生俱來一般的根深蒂固。就是竇懷悊不喚他們來,他們估計也得鬧著來。
到了前廳,竇懷悊帶著竇家兩兄妹,果然正坐在那裡,見到容光煥發、跟江凌就像兩姐妹似的蘭陵公主,竇懷悊眼裡的驚喜不像作偽。而竇瑋跟竇瑤,見了她們娘倆,自然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這讓蘭陵公主心情大好。無論如何,少年夫妻老來伴。她對竇懷悊雖然生不出愛意,但竇懷悊對她卻是極為小意殷勤、溫柔體貼,這還是讓孤寂的她感覺到溫暖的。而兩個孩子,也是她教育撫養長大的,能真的悔過,真心孝敬她,她怎不高興?
當下一家人樂意融融地施了禮,坐了下來。
竇懷悊問候完蘭陵公主的身體,又對江凌道:“我們來的時候,到了襄陽,正遇上秦將軍原來在邊關時的一位屬下,帶著家眷到零陵來,說是調到秦將軍手下做事。估計他們此時正在秦府上作客。”
“哦,是嗎?那公公指定特別高興。這邊的生活雖然安逸,但他總是懷念在邊關的戎馬生活。”江凌不在意的笑笑。
“姐姐,那位鍾將軍家的小姐有十六歲了,長得挺漂亮。她說,是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