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從哪兒來趕緊回哪兒去。不要仗著是公主的親生女兒,就來搶竇府公子小姐的東西。卻不想她佔著地利、人和,還只開了一個頭,局勢就變成了這樣。
江凌冷哼一聲,轉頭對入畫道:“你去跟公主稟告一聲,就說我被竇家姑娘氣著了,再加上旅途勞累,今天需要好好休息,那什麼逛園子,就不去了。”說著,轉身拂袖就往外走。
竇瑤一把將她拉著,嘴裡像是倒豆子似的,脆聲道:“姐姐,姐姐,妹妹錯了,您別生我的氣。就像您說的,我從小沒有教養,又恃著父親和母親寵愛,任性慣了。有了姐姐教訓,妹妹以後再也不敢了。姐姐您就原諒妹妹吧。”
江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卻開了口:“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再不敢對姐姐無禮了。”竇瑤又連聲保證。
江凌臉色稍霽,冷哼了一聲,坐到了椅子上。
竇瑤見江凌不再鬧著要離開,大大鬆了一口氣,親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遞到江凌面前:“姐姐請喝茶。”
江凌接過茶杯,飲了一口。
“姑娘。”張嬸出現在門口,“竇府的幾位公子和秦公子見二位姑娘許久未到,派人來催了。”
“姐姐,咱們走吧,別讓哥哥們等著了。”竇瑤小心地看了江凌一眼。
江凌站起身來:“走吧。”說完,率先出了門。早上在蘭陵公主那裡受的鬱氣,一散而空,心裡有說不出的爽快。看來,宅鬥也不是一無是處哈。必要的時候,可以拿人來出出氣,鬆鬆筋骨,活血散於,不錯不錯。
一進到竇府的花園,江凌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原因無他,只因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此時正含笑地望著她,心裡的甜蜜與暖意頓時湧了上來,嘴角也禁不出露出甜美的笑容。這兩天到了陌生的環境裡,兩人雖身隔不遠,卻像是相隔天涯,想要見上一面,還真是不容易。
“凌兒,過來,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好東西?”秦憶略有些慵懶地坐在那裡,向江凌招了招手,然後伸出手來,在懷裡掏了掏。
“是什麼?”江凌走了過去,兩眼晶亮地看著秦憶。秦憶在人前,一向對她甚知禮數,很少像現在這樣,不顧別人的目光,如此親眤而擺臭架子。他如此做派,那就只有一點,他已經敏感地知道了蘭陵公主的打算,所以想要在竇琅面前公開兩人的關係、宣佈自己的所有權。她所要做的,便是配合他。
“哇,泥人,好可愛。”看著秦憶從懷裡掏出來的東西,江凌一把奪了過去。一男一女兩個笑眯眯的泥娃娃,憨態可掬。江凌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人送這樣的東西給她。再加上是秦憶送的,她自然喜歡得不得了。
“不過是兩個泥人,還真是個土包子。”竇瑤看這兩人旁若無人,再看看江凌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想出言嘲諷一番。但江凌剛才的餘威猶在心頭,她也只敢在心裡嘟噥一聲,不敢說出口來。
“嗯哼。”旁邊的竇瑋見堂哥眼裡閃過一絲惱意,重重地清了一聲嗓子,開口道:“姐姐,秦大哥,咱們還是往裡走走吧。我們家這園子雖說不大,卻也是家父為家母精心建造的。家母身體好時,喜歡帶著我們,一邊逛園子,一邊讓我們作詩。便是她現在身體不好了,也喜歡讓我們作了詩,回去讓她欣賞。聽說秦大哥的詩才不錯,一會兒還請不吝賜教哦。”
正戲來了
。
江凌抬起頭來,看了秦憶一眼。不過只這一眼,便讓她放下心來。秦憶的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洋溢著從容自信,這種氣質,江凌不止一次地在秦憶身上見過。那一次端午時,他站在龍舟上,意氣風發,神采飛揚;還有去岳陽的路上,他指揮手下兵士震懾災民,威風凜凜,銳不可擋。此時的他,如同一把出了鞘的劍,隨時準備顯露他的鋒芒。看來,秦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