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在門廳處設了兩個報名處;報名的人看似比較多,足有八、九人,但大多是花主帶著朋友、僕人來的,所以江凌二人只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個報名處空了出來。
“小濤,趕緊去吧。”江凌看那處報名的人離開,連忙叫江濤。為了鍛鍊江濤,江凌在車上就已跟他說了,把這次報名的事情都交給他來辦。所以此時見空出了位置,趕緊叫他上前。
江濤這孩子自家道中落,就成天關在家裡苦讀,極少出門。這會兒來到此處,極為興奮,正驚奇地四處張望。這時聽到江凌叫他,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連忙轉過身來正要上前,卻不想旁邊竟然擠進一個人來,把他撞到了一旁,滿臉興奮地對著後面的人大叫:“這裡有位置,快來。”
“喂,這是我們先來的,在此等候很久了。”江濤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委以重任,卻不想還未出手就被人加了塞,還被人這麼無禮的撞了一下,頓時生了氣,臉露怒容地對那人叫道。
“你有什麼證明你是先來的?我們也來很久了。”那人轉過頭來,看到江濤不過是一個十歲左右,而且還穿著粗布衣服,明顯是寒門子弟,臉上馬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來。
江凌聽到這人的說話聲,心裡便有了猜疑。待那人轉過臉來,她頓時怔了一下。原來那人不是別人,竟是秦憶那丫頭。不過此時她並不是女裝打扮,而是穿了一身男裝。但明眸皓齒白晰的臉、鼓鼓的胸、明晃晃的耳洞,表現這丫頭裝男人不過是掩耳盜鈴,一點也不敬業。
看到秦心,江凌不由轉眼向剛才她打招呼的地方看去。卻看到趙微雨、江寧兒、江馨兒都穿了男裝,正帶著幾個男人裝扮的丫環走了過來。
看到這些人,江凌微微皺了皺眉:秦憶與趙崢明兩衙內明爭暗鬥不亦樂乎,秦心和趙微雨怎麼會渾到一處?而且江寧兒、江馨兒既攀上了兩府,張流芳前段時間為何還跑到自己家去打探門路?
這邊的江濤本就心裡惱怒了,這會見到秦心那不屑的眼神,頓時讓他火冒三丈,指著報名處的那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叫道:“你問問這位兄臺,是不是我們先來。”
秦心大概也知道這一問自己便是理虧,避開此話題,冷笑一聲道:“小孩兒,我看你就是手裡有花,也不過是田間地頭的野花,還是別拿到這裡來丟人現眼了。看你這身窮酸相,你有十兩銀子麼?還是趕緊走吧,免得這裡的人丟了銀子,懷疑是你偷的就不好辦了。”
江濤以前過的也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後來家裡變窮,他便關在家苦讀,兩耳 不聞窗外事,哪裡聽到過這等明譏暗諷之言?頓時臉色被氣得通紅,從懷裡掏出江凌給他的十兩銀子,“啪”地放到報名的桌上,怒道:“你才是賊,你才會偷人家東西。連報名的位置都搶別人的,還有什麼壞事幹不出來?”
此時江寧兒和江馨兒早已跟著趙微雨走了過來。她們跟江濤雖然男女有別,見面的機會少。但以前逢年過節的,倒還在一起玩耍過,自然認得江濤。看到江濤出言頂撞她們想要巴結的秦府二小姐,心裡暗暗叫苦,欲要上前勸阻,卻又怕說出江濤的身份,秦心會連她們也一起怪罪。只得呆立在趙微雨後面作縮頭烏龜,全然沒有看見化了妝的江凌。而趙微雨被秦心相邀,一起女扮男裝出來,就是為了好玩;再者此女心機比秦心深多了,也知道秦府和趙府不對付。此時見秦心跟一小屁孩爭吵,倒巴不得鬧得越厲害越好。秦府丟了臉,對她們趙府是大大的有好處,她自然樂見其事。所以站在後面看熱鬧,一言也不發。
“兩位公子,養花是一件修心養性的雅事。二位想必也是愛花之人,今日為了一個報名的順序就失了往日的寧和,可是得不償失啊。不如這位公子往這邊挪挪,到這邊來,老朽給你登記便是。”坐在另一張桌後的一位老儒生,見這兩位互不相讓,擔心一氣之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