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那塊放在一起:“咱不要這別人打的絡子,你親手打兩個。”
“呃,好。”江凌接過玉佩。她雖然跟李青荷學了刺繡,可絡子什麼的,還真不懂打。看來得想辦法找李青荷學學才行。
兩人相擁著在那裡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秦憶這才送她到院子外面,看著她進了院子,這才離開。
第二天是江凌及笄之日,又是她迴歸陸家過的第一個生日,本應該是極隆重才對。但國喪期間,一切從簡,只陸文遠帶著她叩拜了祖宗,陸夫人幫她梳妝插笄,便算禮畢。
到得下午,秦憶跟秦夫人一起過來了,以看望陸文遠為由,給江凌送了賀禮。不過秦憶在外院跟陸文遠和江濤說話,江凌在內院陪著秦夫人,兩人連面都不曾見著。母子倆只略坐了坐便走,陸家也不曾留宴。然而不知哪裡走漏了風聲,趙家和肖家知道了此事,也送了禮物過來。陸夫人也只打點了些岳陽的土儀作回禮。只是到了晚飯時,自己家人一起吃了一餐略顯豐盛的晚飯,江凌的及笄禮就這麼悄悄過去了。
又在陸府住了一晚,次日一早江濤便回了書院,而江凌和李青荷也回了新塘的家。
離家離不多一個月,佃農們播下的晚稻早已在田裡綠綠地招展著了,花圃和藥圃裡的植物都長得很好。小花跟大寶見了江凌,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佟家夫婦也異常的激動。吳管家指揮著泥瓦匠們給陸家修建的宅子也建了一小半了。
“還是家裡舒服啊。”江凌在田間地頭轉了一圈,回到家裡嘆道。
“那是自然。”李青荷看著女兒那明媚的臉,“凌兒,你既及笄,你跟憶兒的親事,就早些辦了吧。”
江凌知道昨天秦夫人到陸府裡,支開了她跟陸夫人與李青荷嘀咕了好一陣,估計就是在商議她跟秦憶的婚事。雖然是國喪,但這親不是說成就能成的,準備就要準備不少時日。從現在開始準備,估計到秋天時能成得了親,就不錯了。否則趕得太急,別人就得說閒話,猜疑是不是奉子成婚。尤其是在她跟秦憶一道在岳陽呆了一陣之後。再說,別的女孩子都是從小就開始攢嫁妝。而江家當時困難得什麼都賣掉了,後來江凌手裡有些錢,又要買田地,又要建宅子,哪裡有餘錢考慮這些?她的嫁妝,也是直到她被認了陸家孫女後,在陸夫人的張羅下,才開始慢慢張羅。各種東西都要花心思去挑選,這都需要時間。
不過兩家大人也都著急。尤其是陸夫人,還想看著曾孫子出世呢。江凌特別能夠理解老人的這種心情。她現在跟秦憶又好得跟蜜裡調油似的,這才分開一兩天,就想的不行,自然不會反對,點頭道:“嗯,行。你們看著辦吧。”
見談到成親的事,自己女兒半點羞澀的表情都沒有,李青荷又好氣又好笑,點著江凌的額頭道:“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像別的女孩子?說到自己成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江凌白了她一眼:“我要是紅了臉,估計你得懷疑我是不是生病了。”
李青荷啞然失笑。
娘倆正在調笑間,門外卻跑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張嬸,另一個竟是春婆婆。江凌見她面有急色,猛地站起身來,急問:“春婆婆,出什麼事了?”要說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兩位老人了。古代醫療條件落後,人生七十古來稀,長壽的人並不多。陸文遠今年都六十九了;陸夫人雖說比他小三歲,但常年生病,雖經過調養,現在好了一些,但底子還是薄的。這萬一……江凌真不敢想下去。
春婆婆下了車,一路急跑進來,喘了半天氣,這才道:“夫人,姑娘,你們去陸府看看吧,老爺和老夫人吵起來了。”
“吵架?”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