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公主門口見到的媚兒。這媚兒頭髮凌亂,表情驚慌,被婆子在後面推搡著,步履踉蹌。然而就算如此,仍掩不住靚麗絕豔之容,嬌媚動人之姿。
她進得門來,也不敢抬頭,走上幾步便跪倒在地,一個勁兒地磕頭,嘴裡喃喃道:“公主饒命,駙馬饒命。公主饒命,駙馬饒命……”
竇懷悊目光凌利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吳媚兒,你將你昨晚乾的好事,仔仔細細說給公主和秦公子、陸姑娘聽。敢有半分歪曲和隱瞞,不光是你自己的性命難保,便是你家裡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吳媚兒滿臉驚慌地抬起頭來,嘴裡的聲音更大了:“公主、駙馬饒命。我說,我說……”說著,身體轉了個方向,向蘭陵公主叩了兩個響頭,哭泣道:“奴婢的表姨母在松齡院做事,奴婢去找她,曾在院子裡見過秦公子一次。那時他在院子裡練劍,奴婢見他高大英俊,武功高強,又聽說他年紀輕輕便做了五品官,而且還沒有成親,便生出了愛慕之心。雖然知道身份卑微,可想著哪怕是給他做個暖床的丫頭,奴婢也是願意的。又聽表姨母說,公子對下人甚為和善,是個極好的人。所以想著他是個心軟的。只要把他伺候好了,讓他答應討了奴婢回去,就算公主怪罪下來,想來也沒有大礙。所以在昨天回去之後,便求了表姨母,讓她幫忙弄了些藥。到了天黑時,我那表姨母見秦公子是被人扶著回來的,顯然是醉得厲害,生怕他人事不知,不好行事。見秦公子的親兵吩咐要醒酒湯,她便將這事攪了下來,到廚房去讓人做了醒酒湯,路上走到沒人的地方,將藥放了下去。”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又才道:“可是,這藥雖然放了下去,奴婢並沒有跟秦公子成就好事。奴婢進去時,秦公子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然而奴婢只開口說了兩句話,秦公子就一掌打了過來,將奴婢打倒在地,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等奴婢跑到窗戶看時,公子已不見了蹤影。”說到這裡,她又磕了頭下去,情緒越發變得激動,泣不成聲,“公主,公主,請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蘭陵公主聽得她這解釋,抬起頭來,眼睛直直地看向竇懷悊。竇懷悊卻沒有看她,對著秦憶道:“秦公子,事情就是這樣。公主生病在床,而我又事務繁忙,對府裡下人管束不力,出了這樣的事,唉,還請秦公子原諒。秦公子如果想要親自處理這丫頭,我便將這丫頭交給你發落;要嫌麻煩,我便讓人將這丫頭打一頓,發賣出去。秦公子你看如何?”
“事情真的如此簡單?”秦憶臉上的笑容極淡,看向竇懷悊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意。
竇懷悊臉色微沉:“秦公子這話是何意思?”
秦憶看著竇懷悊,冷冷一笑,轉頭看了江凌一眼,沒有再說話。他那意思很明確,不相信事情有這麼簡單,但如果江凌和蘭陵公主不欲追究,他便也就此作罷,不再追究。不過,他不希望竇懷悊把自己當成白痴,拿這些話來糊弄自己。
竇懷悊對秦憶的態度雖然極為惱怒,卻也不是很在意。他只在乎蘭陵公主怎麼想。吳媚兒是蘭陵公主派出去試探秦憶的,這事要是說出去,不光蘭陵公主沒有面子,連帶著江凌在秦憶面前也要矮上一截。要是江凌不嫁給秦憶便罷,可蘭陵公主要是想讓兩人成親,這事必然要瞞著為好。再說,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認為像吳媚兒這樣的一個女人去yin*秦憶,並下點*藥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互相給點面子,不要太過深究也就算了,何必為此撕破臉大家都不好看呢?
江凌冷眼看著竇懷悊跟吳媚兒在那裡唱戲,一直也沒有作聲。她現在,倒是跟竇懷悊一樣,最想知道蘭陵公主是怎麼想的。雖然嘴裡說著氣話,但她對於這個親生母親的態度,還是極為在意的。如果蘭陵公主對於這件事的處理不能讓她滿意,那她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