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道:“您是不是以為我在推銷自己的菜譜,故意這麼說呢?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想把菜譜賣出去,這街上有好幾家生意慘淡的酒樓,我完全可以上門去跟他們談談。這菜譜,您不要,不見得別人不想要。把菜譜賣給您,全是因為您收了我做夥計,咱們有著跟別人不同的情份。說真的,做生意,贏的就是看準時機,捨得下本錢,拼的也就是個魄力。掌櫃的你做這麼多年生意,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又道:“這樣吧,你要真的只想買五葷五素,我也可以賣給你,看在您收我做小二的份上,那些菜譜就只收您一貫錢。不過如果您以後還想再買另十樣,那價錢就不一樣了,必須花一千二百文,才能買到,您好好想想清楚。但如果您把這二十樣菜譜全買了,我便有辦法讓您這酒樓生意好起來。”
“什麼好辦法?”劉掌櫃眼睛一亮。
江凌想了想:“您覺得這酒樓怎樣才算生意好?”
劉掌櫃嘆了口氣:“起碼一天得有二十來個人到這兒吃飯吧?”
“好。”江凌點點頭,“那這樣,有了二十道新菜譜,如果我有辦法讓酒樓保持每天三十個人的生意,二十天一直保持這樣的水平,您付我一貫錢酬勞;如果我的方法不奏效,酒樓生意好不到那個程度,那我一文錢不要的,您看如何?”
“啊?”劉掌櫃看向江凌的眼神有些不對,“你出個主意,還要一貫錢?”
“得,算我啥也沒說。”江凌搖搖頭,站起來拿起抹布去擦桌子。
劉掌櫃眼神複雜地看著江凌忙碌,好半天沒有作聲。
上午自然沒什麼生意,江凌跟阿福送了飯菜去春香樓,便找了個角落坐著,閉著眼睛練功。這酒樓生意不好有生意不好的好處,至少對於江凌來說,它比較清閒。不過如果劉掌櫃真沒魄力,江凌要考慮換地方了。
“小……小江。”劉掌櫃這回倒沒有趴到桌子上睡覺,他撐著腮幫子坐在那裡想了足足半天,終於開口叫江凌。
“掌櫃的,您叫我?”江凌睜開眼,走了過去。
“坐,坐下吧。”劉掌櫃用手示意了一下。見江凌坐下,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向江凌的眼光像壯士扼腕一般悲壯,“好吧。一切照你說的做。”說完,從懷裡掏出兩串銅錢,遞給江凌,“這是兩貫錢,買二十個菜譜。”
“好。”江凌也沒廢話,從懷裡掏出菜譜遞過去。
劉掌櫃將菜譜細細看了一遍,點頭道:“好,都沒問題。”他做酒樓這麼多年,自然知道照這上面寫的,一定能做出菜來。他說完又拿出一張紙,鋪在桌上,寫了個合約,遞給江凌。
江凌看合約上把早上她說的條件都寫得非常清楚,倒也佩服劉掌櫃做事老道。這張合約,如果劉掌櫃不主動籤,她也是會要求籤的。畢竟口頭約定是作不得數的,到時她幫策劃著讓酒樓生意好了,劉掌櫃來個死不認帳,她想打官司也沒處打去。
因這張合約只是她對劉掌櫃的制約,上面已有了劉掌櫃的簽字,她也不再謄抄,只簽上自己的名字,吹乾墨汁摺好放進了懷裡。
劉掌櫃看著江凌的動作,心情極為複雜。他也不知怎麼回事,或許是看這少年做事極有主張,而且眼光很正,眼神裡更是透出一種自信,讓人沒來由地去相信他;或許這酒樓讓他太絕望了,以至想用他所能承擔的兩三貫錢來搏一搏,以期能產生奇蹟。所以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