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幫我將褻衣拿來,要淡青色流雲飛月的那一套。”那套褻衣最是保守。既然他心疼她,她自然不能再刺激他了。
聽得秦憶應了一聲,接著就是翻箱倒櫃的聲音。不一會兒,她指定的那套衣服就放在了屏風上。
江凌抿嘴而笑。
她記得前世曾在雜誌上看過一句話,說新婚的第二天,如果你為了體貼對方,伸手去疊了被子,那麼這一輩子,這件事就理所當然地歸你做了。
現在,兩人之意情濃意切,她想讓秦憶為自己做什麼,他都甘之如貽。當慢慢地,這種行為成為了習慣,她的模範丈夫養成計劃就實施成功了。
當然,他們手下都有無數的丫環伺候,這些事是可叫丫環做的,就算秦憶不動手也勞動不了她。但江凌認為,臥室這種私密的空間裡,還是不要讓丫頭們頻繁地出出進進的好。人心叵測,再忠心的丫頭,也會有生出私心的時候。防患於未然,將一切不利因素排除在外,是非常有必要的。秦憶心志再堅,對她的感情再深,在她將身心交給了他之後,便不想再拿他的意志力去考驗了。
男人,可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認為,感情與生理衝動,是兩回事,可以分開來談的。再堅定的心力,在嚐到人事之妙後,也不一定能抵擋得住香豔的誘惑。
她又何必拿自己的婚姻去冒這個險呢?
再說,兩個人卿卿我我之間,親親熱熱之時,時不時地有丫頭進來出去的,算個什麼事啊?
所以,培養秦憶親手照顧她,便成了新婚之後的第一課。
江凌舒舒服服洗了個澡,叫人換了乾淨水,喚秦憶去沐浴。
嗯,回到零陵,有必要在臥室旁邊重新建一個專門的衛生間,這樣丫頭們換水時,就不用繞到臥室裡來了。江凌懶懶地躺在床上,一面等秦憶,一面胡思亂想。
屏風處響了一下,秦憶從裡面走了出來。白色的雲紋綢緞中衣,黑亮亮的頭髮披散著,劍眉星眸,鼻樑高挺,紅唇不薄不厚,立體的五官顯得極為堅毅。
她的相公,真是陽剛之氣十足的美男子一枚啊
秦憶對上她有些痴迷的眼睛,目光滯了一滯,顯然被她電到了。繼而目光變得極溫柔,給她綻放了一個陽光而燦爛的笑容,柔聲道:“睡吧。”說完,掌風一扇,燭火熄滅,他掠上床來,輕輕地將江凌擁入懷中,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
“秦憶。”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江凌輕喚。
“嗯?”
“你是不是不想讓母親將我留下?”
秦憶撫了撫她的臉:“當然不想,我恨不得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但命令下得急,你這樣跟著我急急趕回去,太過勞累。而且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母親。等母親身體好了,你再慢慢跟她回去。本來我不放心你們,但有那些護衛跟著,路上又極太平,應該不會有事。如果情況允許,我會到襄陽去接你們。”
“我會很想你的。”江凌將頭埋進他的胸口,聞著他身上令她著迷的陽剛之氣,心裡似有一隻小爪子撓啊撓。
秦憶不再說話,只用手將她摟得緊緊的。他知道,不管江凌有多不捨,有多想他。他的不捨,他的思念,只會比她更多。
“乖,睡吧。”良久,他柔聲道。
“好。”江凌深吸一口氣,將心裡湧動的情感壓下,閉上眼睛。
本來身體已是極為疲倦,但不知為何,躺在秦憶的懷裡,江凌卻久久沒有睡著。
她忽然想到這幾天忽略的一件事——自從成親以來,每天在秦憶懷裡入睡,第二天早上又在他懷抱裡醒來,她已經很多天沒有進空間裡練功了。
以後她的日子,估計都得這麼過了。那她練功該怎麼辦?她到唐朝一年的時間,從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