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不明白在我恢復意識之前,這具身體上架著的腦袋是怎麼想的,一分錢不帶就敢出來和曾雪兒逛街?話說這幾天我一直和莫寒李響在一起,乾的都是些超越人類基本需求的事業,也從沒考慮過金錢的問題。我在身上摸來摸去,好不容易摸到了一樣和金錢有關的東西——華楊送我的那張卡。
實在沒辦法了,我硬著頭皮對服務員問道:“刷卡行嗎?”
服務員不出所料地翻了個白眼:“大哥,15塊一碗的牛肉麵,你還要刷卡啊?”
我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小聲道:“幫個忙,我沒帶現金……”
服務員無奈,只得把我領到吧檯,吧檯收銀處坐著一個燙著捲髮的大臉婆,服務員丟下一句:“老闆娘,15號桌,他要刷卡”就轉身走了,我估計她是怕和我站一起丟人。捲髮老闆娘沒多想,接過我的卡往pos機裡一插,然後一看電腦螢幕上的帳單就愣了:“就要一碗牛肉麵啊?”
我恨不得找個縫鑽地裡,可又不能不說話,只得嗯了一聲。然後老闆娘下一句話我就徹底崩潰了:“你這還是透支卡?”
麵館裡的空氣好像瞬間凝固了,我做賊心虛地往旁邊一瞄,發現好幾個人都轉頭向這邊看過來,似乎聽到了老闆娘的話,都想看看吃碗牛肉麵還得用卡透支的神人究竟長副什麼德性。我感覺腦袋一陣陣發暈,都快站不住了。更過份的是有一個人嫌坐著看不過癮,還站起身往這邊走了過來,我低下頭咬牙切齒地想:看你妹啊看!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啊!無聊的閒人真tm多!
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用一招破界光子流把這裡炸掉好逃之夭夭時,一隻手掌帶著風聲拍向了我的肩膀,我一個機靈,本能地伸手一引一帶,瞬間就把那隻手掌的主人帶得一個趔趄,我順勢抓住他的手腕一扭,冷笑道:“動手動腳的幹什麼?想偷襲啊?”
那人被我反剪一隻手臂,身體不由自主地弓了下來,嘴裡哎呀哎呀地叫道:“路澤!你大爺的!快放手!”
我一愣,難道是熟人?我手裡一鬆,那人呲牙咧嘴地轉過身來,一邊揉著胳膊一邊打量著我,不敢置信地道:“你小子行啊!畢業沒幾年,還學會這一手了?”
他這一轉過來,我終於認出來了,指著他的鼻子叫道:“周聰!是你小子啊!”
沒錯,面前這個看上去沒我帥、沒我高、沒我身材好的三沒青年就是我的大學室友,睡在我下鋪的兄弟周聰。上學的時候我倆沒少在一塊膩歪,一個杯喝水,一個碗吃飯,有時候還一被窩睡覺,基本是形影不離,好得簡直沒邊兒了,甚至一度有人認為我倆是同志。搞得周聰的女朋友也有了幾分懷疑,經常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好像我是她情敵似的。雖然這個誤會在我主動追求班花無果後消除了,但是心存芥蒂的周聰女友始終還是看我不順眼。為了不讓兄弟難做,到畢業後期我們就基本上不太聯絡了,沒想到今天在這麵館裡遇上了。
周聰咧開嘴笑了:“可不就是我麼。哎,我說你小子太不地道了,一畢業就沒了訊息,我還以為你去外面闖世界了,沒想到你還留在這個城市啊!這些年你都忙些什麼啊?電話也不打一個?”
我嘿嘿傻笑著,正想開口解釋幾句,捲髮老闆娘有些不耐煩地道:“刷卡的,輸入密碼!”
我不好意思地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