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讓我師父去醒醒酒。”
陸以霆忽然開口,說著就拉著司良走出門口。
司良半醉半醒的,還不知道情況有多危急,甚至甩開了他的手。
嘴裡不停嚷著,“放開我,我要回家,我乖徒家就是我家,除了這我哪都不去。”
“你必須去,不然一會可能死在你乖徒家。”
陸以霆在他耳邊沉聲說道。
空氣忽然凝固了,安靜得落針可聞。
正在耍酒瘋的司良,好像被葵花點穴手點過一樣,一動不動。
接著他像只小綿羊一樣,乖乖地跟著陸以霆往外走去。
不一會兒傳來跑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剛回來的司良又被陸以霆強行架上車,帶到了不知哪裡。
墨白看著這一幕,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離譜,真是離了個大譜。”
“看來陸少才是那個對咱師祖最上心的人吶,為了救師祖他是不計一切代價了。”
而蘇念雪則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的跑車疾馳而去。
馬路上,烈風颯颯作響。
司良在副駕哆嗦著,“凍死我了,這車到底還是不行啊。”
陸以霆面色沉凝,“師父,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會醉的。”
作為一個神
仙,凡間的酒,就算喝完整條河那麼多,也不會真正醉的。
司良假裝沒聽懂,一直在叫著好冷。
“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這大馬路上車來車往的,吵死了,還是在我乖徒家睡覺比較安逸。”
“師父,我只想問您一件事。”陸以霆的車速越開越快。
“醉酒”的司良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側邊扶手。
“你要問什麼,不能找個地方,請師父喝酒按摩泡酒,再找幾個正點的妞來……”
見司良還在打哈哈,陸以霆震怒了。
“師父!您其實早就知道,念雪和我在一起的後果是什麼對吧?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那個天罰,到底是不是真的?”
說著他一腳油門踩下去,在馬路上一路狂飆,司良的頭髮都被吹得根根倒豎,髮際線呈現一個大寫的M形。
“別衝動,找個地方靠邊停車,我慢慢講給你聽。”
陸以霆一個急剎,司良差點被慣性帶的飛出車外!
他開啟車門,走下來,“略”地一聲,把肚子裡的存貨吐了一地。
“你們倆可真是天生一對啊,有事沒事就愛飆車,玩命還要拉一個墊背的!”
他無奈地吐槽著,只覺得自己腿肚子發軟,連
站都站不穩了。
“不要再轉移話題了,沒有什麼事比這個更重要了!
如果你真的愛惜念雪這個徒弟的話,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保全她的性命,不要讓她承受這個悲慘的結局!”
陸以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竟一把揪住了司良的衣領。
把他扔在了引擎蓋前。
司良一個趔趄,只覺得腰側狠狠撞在冰冷的鐵塊上,好像快散架一樣。
“好了好了,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天罰就是天罰,是無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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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念雪的神力還沒完全喪失,只要她完成跟月老的賭約,就能及時回去天庭。
只要她回去了,天罰自然也就不會有了。”
司良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
“不過在那之前,你不能再跟她有任何感情的進展了,
你們哪怕一個熱烈的眼神交流,都有可能會讓你們之間的孽緣線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