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正統的聖騎士,因為他總想著從名聲,或者從決鬥的手段中毀掉對方,而從沒有想過暗殺等最有效最直接的手段。
如果他這樣做了,說不定羅瀾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因為這幾天,羅瀾身體的確虛弱無比,他躲在車廂裡,用匕首反覆切割著自己的手臂和胸腹,然後再用天賦將傷口慢慢復原,短時間內的連續透支天賦讓他腦疼欲裂,痛不欲生,但是他死命咬牙忍了下來,他要將自己的天賦磨練到能在短時期內能承受住兩次甚至三次以上使用的程度。
他一次次的醒來,又一次次的昏迷,每一次醒來就又毫不猶豫地切開皮肉,然後再一次陷入昏迷。
深沉的危機感逼迫得他不得不迫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凱澤爾身為六階聖騎士,輝煌鬥氣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他想想就心驚不已,如果有一天前者突然失去耐心,羅瀾將面對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對手,所以他不能毫無準備。
當然,這只是指面對面的較量上,對於一個盜賊來說,他們永遠是靠偷襲和刺殺來取勝的。
羅瀾認為這位凱澤爾也並不是一個擅長陰謀詭計的人,因為他一上來在沒有摸清羅瀾底細的情況下就暴露了自己的敵意,使得雙方處在對立的位置上,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愚蠢的。
如果是心機深沉的人,他一定會想辦法接近羅瀾,瞭解他的弱點和長處,習慣和特點,在暗中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然後慢慢等待恰當的時機,一旦抓到就將對方毫不手軟地置之死地。
而凱澤爾之所以毫無徵兆的將矛頭指向羅瀾,按照後者的經驗來看,只可能是因為他們兩者之間有了利益的衝突。
羅瀾隱隱覺得很可能是光明教廷宗教內部的紛爭,根據他以前蒐集得來的資訊,光明教廷自上一任教皇西狄偌厄卸任後,雖然這任教皇庇度卡二世在大封建領主的支援下上了臺,但因為光明教廷除了主教區外,還有一個個分散獨立的大小教區,這部分勢力由於庇度卡二世在任時間過短,還沒有時間去分化整合,有些名義上投到他旗幟下的主教一個個對他也是陽奉陰違,表面上順從的同時暗中卻都在努力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甚至在主教區的內部也是存在著兩個派系互相爭鋒相對,這樣的局面導致教皇根本抽不出手來對付各大教區的主教。
其中更有幾個教區保持著搖擺不定的態度,比如羅瀾這次前往的莫沙教區。
凱澤爾所來的卡彭澤教區如以勢力而論,肯定排名在前十之內,教區控制著三個勢力較大的公國和一個王國。並且這幾年來由於教區內的領主國打贏了幾場對外的領土兼併戰爭,導致他們從中獲得了更多信徒和財富,勢力也急劇擴張。
在這樣的局面下,他們往莫沙教區恐怕也是別有深意。
特別是那個少女牧師袖子上的三枚空缺的聖印,牧師只有透過試煉之塔的試煉後才能將三枚象徵著傳教師精神的聖印佩戴在上面,所以她極有可能是羅瀾的競爭對手。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車隊一路行進了五天,商隊所擔心的梅爾人和那隻恐怖的冰豹並沒有出現,他們終於放鬆懸起的心臟,開始思考起如何享受將來的生活了,至於索蘭先生的結局如何,再也沒有一個人去關心過,至多在今後的茶餘飯後的閒暇裡多了一個可供消遣的談資。
但是這樣平靜並不會很長久,尤其是當羅瀾從深夢中重新站起來後。
他的目光變得更為深邃,甚至感覺到天賦能力也多出了一點細微的變化,如果用語言來描述,那就是……進階!
“師兄,你好像有點變了。”伊琳娜的觀察力一向很好,這點羅瀾也甘拜下風,或許這就是女性盜賊的優勢。
羅瀾淡淡一笑:“師妹,我剛剛大病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