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無所適從,但是這是戰爭,公正不屬於這裡,殘酷和血腥絞殺弱者,像磨盤一樣無情的碾碎活著的生命,雙方的數量看起來似乎差不多,而且野蠻人甚至還佔據了地利的優勢,但是無論是從戰士的裝備和戰鬥素質上,還是從戰前的準備和心理狀態上,獸人都遠遠佔據了上風。
雙足飛龍的身上乘坐著獸人巫祭,他們隨手拋下一枚枚有著紅色紋路的球狀物體,一在城牆或者地面上砸碎,飛濺出的汁液很快被風捲成了猩紅的氣霧,所過之處無論是人還是牲畜無不頭暈眼花,四肢抽搐地倒在地上。“是諾薩利毒蛇之卵,快屏住呼吸,”一名中年野蠻人戰士匆匆趕上城頭,見到這一幕立刻大聲提醒,但是一隻雙足飛龍從身邊擦身而過,堅硬銳利的爪牙順勢撕去了他半個身體。再從高大的城牆上墜落,空中劃過一聲長長的慘叫,跌入下方早已經混亂成一片的地面。
由於統領衛隊的內部爭鬥,多數地野蠻人衛兵都把精力放在了城內的防範上。而城牆上的駐守力量比往裡少了許多,而上次戰爭之後向人類世界購置的投石機和箭盾塔根本沒有來得及發射過一次,幾乎完全成了擺設。
一個悍勇地野蠻人大吼著奮身躍起,用手牢牢抓住了一頭極低處飛過的雙足飛龍的下肢,試圖用血肉之軀將其拉扯下來,然而他整個人彷彿如沒有重量的木偶一般被一起帶入空中,雙足飛龍突然一個俯衝,再靈活的一個轉折。便將其甩在了堅石塔樓上,那個野蠻人頓時摔成了無數血肉。遠遠看去,就像在白色的塔樓上塗抹上了一灘紅泥,然陽光下鮮紅刺眼。
比起上空的的戰鬥,地面上地推進卻無比順利,三千多的刃狼騎兵很衝到了城牆腳下。城頭上只有稀稀落落地箭支,偶爾有一支箭從耳邊擦過,獸人戰士們連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而有的只是輕蔑地舉了舉盾牌,就將那些軟弱無力的箭支磕開,城牆已經被十幾頭亡靈夸克巨象弄出了一個豁口,高度腐爛性質的屍液再加上反覆的蠻力衝撞,缺乏修繕地城牆如同沙土一樣坍塌下來。
缺口處剛剛被堆堵起來的雜物和柵欄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轟”的一聲撞得稀爛,獸人騎兵們嚎叫著衝進了城中。而衝在最前面的幾個獸人無一例外在一陣骨折聲中吐血倒地,後面的戰士紛紛從座狼身上躍下湧入城中,這裡已是一片混亂,野蠻人和人類平民商人在尖叫聲中胡亂奔走,有幾處地方引起了火災,冒出餓狼滾滾濃煙。
天空與地面雙路進攻一下便將野蠻人的防守佈置衝擊得支離破碎。
交戰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在另一處的高坡上。羅瀾遙望著南方。他地身後是整裝列隊聖堂劍士,澄亮的鎧甲反射著耀眼的金色光芒。密密麻麻的旌旗在身後獵獵作響。
馬蹄聲急促響動,來回奔跑的斥候不停地向他稟告北瑟冷的戰況,其實城頭的抵抗幾乎沒掀起幾個浪花就被撲滅時羅瀾就已經知道了情況地惡劣了,本來他對獸人地強悍已經有了充分的估計,但是沒想到只一個照面下野蠻人最堅固地陣地已經失守,接下來必然是血腥殘酷的巷戰,雖然這樣對北瑟冷城的傷害極大,但是能夠清洗掉原本城內的野蠻人貴族和一些人類的大商人,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來,這場戰爭要比想象中結束的早啊。
“大人,騎士團來人派人來了。”一個聖堂劍士伸手一指。
“哦?”羅瀾眯起眼睛,飄飄揚揚的白色飛絮中,一個輕騎兵飛馳而來,大聲道:“大人,耐託蒙德團長給您的信函。”
一名侍從匆匆上前拿過再轉呈到羅瀾面前,他開啟隨意掃了一眼,不由笑道:“耐託蒙德倒是很有自信。”
聖堂劍士和光明騎士團的處在北瑟冷的兩翼,如果回師一擊便能將獸人的退路徹底截斷,但是同時也將面對一隻陷入死局的困獸,而耐託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