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度卡二世原本有些微彎的腰背漸漸挺直了起來,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洪亮:“難道三位主教大人不覺這是一個機會麼?這麼多年來,教廷的君王從來沒有離開過中樞,一是為了遵守協定,二是怕亡者議會的突襲,畢竟教廷這裡有不少他們想要的東西,耐爾的獻祭聖印雖然獨特,但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可以說能面對面殺死一位君王的機會在過去幾十年裡從來沒有,而現在他卻做到了”
頓了頓,他繼續看向露出深思的幾位主教,道:“不死騎士隆?迪洛瑪斯早就實力大降,剩下的兩位亡者議會的君王如今至少有一個也不存在了,現在是數百年都等不到的好機會,亡者議會的勢力正前所未有的衰落這意味著我們可以主動進攻亡者……”
託德突然出聲打斷了庇度卡二世的話,道:“請等一下,陛下的意思是……戰爭?”
庇度卡二世輕描淡寫地說道:“只是試探性的進攻下,如果能把亡者議會的實力徹底趕出中部大6那是最好,不行的話,,至少可以保持一種擴張的姿態,不必再像以前一樣採取保守防禦態勢了。”
託德的目光聚集在庇度卡二世的臉龐上,道:“關於這些想法,您這是突然想到的,還是早有打算?”
庇度卡二世眼角跳了一下,他向著幾位紅衣主教看過去,最後落在了託德主教的臉上,他緩緩道:“諸位主教大人,我現在只是在尋求意見,並沒有最終決定什麼。”
“那就好,我也擔心教皇陛下一時衝動導致引什麼不好的後果,”託德語氣間一點都不客氣,他神色嚴肅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坦誠的告訴陛下,對亡者議會開戰要考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並不是我們教廷所能單獨做到的,無論是軍隊還是信眾,都經不起如此巨大的消耗,這麼多年來,我們只是邊境上有些摩擦,所爭奪的資源也很有限,根本不值得我們投入太多力量,即便是拿下了全部的中部大6那又如何?我們根本不可能攻入……”
庇度卡二世笑了笑,突然道:“為了信仰而戰也不可以麼?”
這句話一說出來,頓時讓大廳內陷入了一片沉默。
穆爾主教忍不住嚷道:“您就有這麼大的把握麼?如果其他教區……”
“好,既然說到其他教區,那麼我們就來談談他們的問題,”庇度卡二世的聲音一下子就蓋過了穆爾,這讓幾名紅衣主教有些詫異和措手不及。
今天的庇度卡二世一點也不像平時那麼謙遜婉轉,而是從眼神深處透出一股銳利的鋒芒,看上去像一柄出鞘的斬劍,讓人不敢直視。
“現在我們至少不必顧忌亡者議會了,就算有君王強者前來突襲也能應付,中樞完全可以派出軍團先將某些教區……”
託德主教再怎麼鎮定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已經看出庇度卡二世似乎真的有這個打算,他連忙站起來大聲道:“陛下,這可是會引起教會內戰的”
“內戰麼?”庇度卡二世笑了笑,道:“不會的,如果擁有名正言順的名義,是不會生內戰的。”
“陛下,您到底想說什麼?”穆爾主教覺得庇度卡二世剛才的那番說辭,似乎另有深意。
庇度卡二世露出了深沉的笑容,道:“諸位還記得莫沙教區那顆被竊的生命之石麼?”
“聽說那只是謠言,也的確有其他教區的主教前往查問過,但是後來卻看到生命之石安安穩穩的在哪裡,沒有被竊的任何跡象。”託德不明白為什麼庇度卡突然要提起這個問題,進攻莫沙教區麼?可是那是第一任教皇所在教區,那不是去收復,而是去捅馬蜂窩。
“不,生命之石的確是失竊了,”庇度卡二世攤開自己的手心,露出了一件環狀的白色骨石,道:“但是又被我們尋找回來了。”
“生命之石?”三名主教不禁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