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抗了,你還不配合,拖進度,這不是存心和大家夥兒過不去麼。
所有人都意味深長的笑了。
夏天賤兮兮的道,“不給面子唄。”
孔夢明捂著嘴敲了下他,“你少說兩句吧,沒人把你當啞巴。”
夏天理直氣壯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人家覃老師什麼時候把人放在眼裡了。”
巴辛道,“覃老師前兩年其實也不錯,只不過這些年老了。”
所有人再次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老了,這可不是什麼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說這些年覃思源開始急功近利,頻繁的開始參加報社各類大大小小的職位競爭。
什麼主編、副主編、主任、候選主任、總監等等等等的職務內部選拔覃思源都不會錯過。
可惜,天不遂人願,每次覃思源都是那個墊底的人,從前還好,結果好與壞覃思源都是笑呵呵的,該配合配合,該工作工作。
但這兩年就不同了,只要沒競選上,覃思源整個人的臉色就會變得鐵青,這個時候但凡有人找他處理點兒事,那怕是他職責範圍內的,都免不了被找茬。
普通的同事都這樣,更何況晨陽這一來就當了二把手,嶽鵬又這麼力挺,話都不用說,直接仇恨值拉滿。
不擠兌?
不擠兌才怪呢!
畢姚抿嘴,想笑又故作嚴肅道,“好了啊,看你們一個個最毒的樣子,覃老師聽見了得多傷心,特別是你啊夏天,覃老師好歹也是你師父,你入職的時候覃老師可沒少花心思教你。”
夏天賤兮兮道,“我也沒說他不花心思教我啊,但問題我說的是實話啊,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如果他不是師父,如果他當初沒有那麼對我費心費力,我也早受不了了。”
畢姚繼續道,“萬一人家真那天有事兒不能和咱們聚餐呢,你還至於說覃老師不給面子?”
夏天嘿了聲,擺手道,“不可能知不知道,我師父我不瞭解?他家裡如果有點兒事兒,那就是吵翻天了,從一上班就開始和大家打招唿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還至於到了吃午飯了才說?切。”
畢姚擺擺手,“行行行,我說不過你。”
夏天道,“你說過我幹嘛呀,我說的是事實,不信你問老巴是不是?”
巴辛無語道,“你扯到我身上幹什麼?反正我是覺得,覃老師是越來越老了,功利心也是越來越重了。”
孔夢明插嘴,“我也這麼覺得,哎我說是不是覃老師受什麼刺激了?”
夏天哼了聲,“能受什麼刺激?你如果像他這樣幹個十幾年還是一個小小的責編,單位一點兒提拔的意思都沒有,你也覺得委屈,你也想證明自己。”
孔夢明若有所思道,“你說也是哦,覃老師這是得罪誰了,怎麼幹了十幾年還沒提個主編什麼的,還在這兒耗呢。”
夏天道,“誰知道呢,反正我現在是覺得那句話說的真對。”
“什麼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畢姚翻了個大白眼,“少說兩句吧夏天。”
話音剛落,孔夢明急切道,“哎哎哎,都別說了啦,出來了出來了。”
嘎吱。
嶽鵬辦公室的門又開了。
晨陽和覃思源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覃思源臉黑的和鍋底似的,一句話不說的回到了工位上。
反之,後面跟著的晨陽卻如沐春風,左手剛關上門兒,右手就指著大家夥兒道,“以後別大聲喧譁,別影響大家辦公。”
原本,剛才晨陽他們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神經都繃著,可現在聽晨陽這麼一說,夏天他們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死。
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