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人,所以才更加不能讓他被犧牲掉。否則的話,當忠臣義士便死無葬身之地,自私小人卻能飛黃騰達,那麼誰還肯做忠臣義士?長此以往,忠貞之士皆喪失殆盡,剩餘下來的全是無恥小人。則這國家還成國家,大隋還是大隋麼?不,我決不容許卑鄙成為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卻只成為高尚者的墓誌銘。”
李靖面一陣赧然。小王爺這種論調,以往他從未聽過。但仔細想想,又不得不承認確實很有道理。當下這“再世臥龍”微微苦笑,肅然正色,拱手道:“不錯,卑鄙不能成為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更不能成為高尚者的墓誌銘。為兄受教了。慚愧,慚愧啊。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三日之後,你絕對不能獨自前往淨念禪院。否則的話,你非但救不了衛王,反而只會把自己也賠進去,”
小王爺一掃眉宇間的嚴肅與凝重,嬉皮笑臉道:“那麼,就要勞煩大哥給我想想辦法啦。‘再世臥龍’智比天高,這點區區小事,難不倒你的?”
李靖沉吟道:“楊素之長,在於我明他暗。咱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而他的所作所為,咱們卻茫然全無所知。所以行動起來,方才處處都覺得縛手縛腳。但……眼前看來,卻正好就是個機會。楊素既然和淨念禪院的主持勾結,想必他就是藏身在禪院之中。最直截了當的。莫過於乾脆明天就點齊軍馬,殺過去。即使那禪院中的僧人都會武,但始終是江湖草莽,如何能當我大隋精銳?如此一來,楊素在洛陽的勢力必定必定被連根剷除,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就此將這老賊也生擒活捉。則大事可定了。此為策。”
“不妥。”楊昭搖頭道:“投鼠忌器,楊素有衛王這人質在手,咱們始終不能放手拼盡。須防楊素狗急跳牆,傷害衛王。嘿嘿,大哥既然有策,想必也有中策和下策。一併說來聽聽?”
“下策就是任由你自己去闖淨念禪院那龍潭虎了。此計絕不可取,我也絕不准你自把自為。”李靖凝聲警告,隨即沉吟道:“中策麼……”想了好半晌,始終毫無所得,心中不由得煩躁起來,斥道:“哪會有什麼中下三策的?你以為這是說先生在講故事麼?楊素有衛王這人質在手,就佔據了全面主動。更何況那什麼淨念禪院究竟是什麼底細,咱們也全然地一無所知。想要反客為主,當真談何容易?”
楊昭苦笑道:“那麼說不得,也只好冒一冒險了。其實那名姓聶的女子,也並沒有指定只准我自己一個人去,而是說身邊所帶的人不能超過三個。大概……是楊素也擔心假如做得太明顯的話,我會愛惜自己性命不肯去送死。畢竟,剛才大哥你也勸我乾脆放棄衛王了,不是麼。”
李靖面色微紅,道:“這就不必再提了。至於說可以帶三個人去幫手……唉~~那還不是沒分別?剛才我過來之前,已經詳細問過司馬荒墳你們在一線峽的事。楊素麾下還有沒有其他隱藏的高手,這點暫且不論。單單他從少林寺請出來的幫手,就已經非同泛泛。論武功,司馬荒墳的修為在王府中應該算是最強了,但也不過和懷空和尚堪堪打成平手。更何況還有玄空、悲苦、無懼等三人,聽說修為比懷空、善哉更高。你既要應付楊素和楊玄感,又要保護衛王,情形已經兇險至極。再加那三個和尚……唉~~”
李靖搖搖頭,嘆道:“假如摩訶宗主眼下也在洛陽的話那就好了。只恨我武功不成,這種場合下即使想要幫忙,卻也是有心無力。杜大小姐的刀法雖然高明,始終比司馬荒墳仍要略遜半籌,況且她又是女子。”
“女子又怎麼了?男女各頂半邊天呢。”小王爺隨口應了一句,忽然心中微動,失聲道:“啊,對了!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李靖奇怪地側目問道:“怎麼,想起什麼了?”
楊昭笑道:“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楊素能夠請人助拳,我們又為什麼不能?”
李靖蹙眉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