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過後,例行會議時間結束,貴族們紛紛離開,唯獨阿卡爾公爵留在了這裡——不過顯然他並不會是唯一想要急切面見陛下的人,沒過多久,來自宗教裁判所“裁決之劍”的領頭人格拉海德坐在了公爵的身旁,一樣沉默等待。
顯然這兩人互相之間不會有什麼和諧場面出現,宗教裁判所原本威風凜凜的“裁決之劍”被頭龍海德拉一夜之間嚇破膽子的訊息不脛而走,這徹底讓從來都橫著走的裁決部門吃了前所未有的悶虧,一下子無法再帝國這些貴族前面抬起頭來——今天故意來遲,自然是不想面對那些上議院貴族們譏笑的臉sè。
溫德索爾公爵雖不會譏笑對方,卻也不會噓寒問暖。
“想不到,你的兒子可以有如今的本事,宗教裁判所從來還沒有被一個人如此羞辱過,我想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格拉海德打破沉默,兩句話便把公爵大人扔到了絕對對立面——顯然常年跋扈習慣的他們並不願意就此“折節下交”去討好一位帝國公爵。
“是啊,我們總是最先發現別人的不對,卻無數次容忍自己的過失。裁判所來公爵府時對我兒子的態度我若不去計較,那麼墨菲斯離開那輛高規格‘馬車’時的態度,我想你也不該計較才是——這樣我們就沒有什麼矛盾了,不是?”阿卡爾公爵面對這種政治腔調自然不會有絲毫怯場,“可事實往往是你會去找更合適的辦法來制裁敵人,比如現在?”
“制裁?異端不該制裁?”
格拉海德冷笑一聲,卻是止住了話語,因為眼前那位陛下已經邁步走入了正廳,面sè嚴肅的望著他們兩人。
公爵與格拉海德立刻行禮,這位並未出息清晨會議的帝國君主看起來沒有一絲頹喪或睏乏疲倦,而是微微皺著眉頭,坐在了那象徵權勢頂點的王座之後,他直接開口問向格拉海德道:“裁決之劍?上一次你來這裡似乎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怎麼,牧首聖庭解決不了的事情又推到我這裡了?”
顯然這不是什麼處理事情或準備伸張正義的語氣,君主的嗓音永遠低沉而氣十足而不怒自威,他的目光有些懶散的盯著眼前這位並不經常出現在皇宮會議廳的傢伙道:“說吧,什麼事。”
明知道眼前的陛下似乎對自己很反感,可格拉海德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把墨菲斯和巨龍恐嚇宗教裁判所的事情陳述一遍,待他說完之後,整個會議廳陷入了沉寂。
溫德索爾公爵默然不語,對於對方略帶詆譭xìng的描述似乎並不打算立刻做什麼辯駁,只是目光低低的望著地面,靜候眼前君主的裁決。
“一頭巨龍出現在了君士坦丁?”
“是的,陛下,裁判所所有當事人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你也說了,那是一頭真正的、巨大的純血龍,沒錯吧?”
懶洋洋的問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格拉海德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點了點頭。
“那麼你會覺得,當一頭真正的巨龍出現在君士坦丁時,整個皇宮、包括整個帝國的魔法團和守衛都沒有監控到它的存在,而唯獨你那幾個手下在光線昏暗的夜晚看見了這頭——喏,身長超過百米的傢伙?”
這句話把對方直接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全城的人都沒看到有一頭比座教堂還要大的龍,為什麼你宗教裁判所的幾個人一口咬定就是真的呢?
阿卡爾公爵想笑,卻不得不憋住,旁邊的格拉海德臉sè一下子難看至極,顯然他也沒辦法直接頂撞什麼,最終深呼幾口氣匆忙告退——那背影看起來可是氣得不輕。
“呵,這群傢伙真把我這裡當自己的地盤了。”
轉過頭來面對溫德索爾,格拉海德陛下的臉sè卻是緩和許多,“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