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方嬤嬤回來,慧安已換了件石榴紅薄緞素衣,又淨了面,一身清爽地坐在外間吃茶。方嬤嬤進來,她抬了抬眸子,笑道:“都安置妥當了?” 方嬤嬤便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沒想到她還真敢這麼甩姑娘的臉,這才剛進門不出十日,就塞進來這麼個給姑娘添堵,也不怕傳出去遭人笑話。”
慧安聞言便道:“她只怕沒想著我會接下,再來咱們府裡到底不一樣,爺他沒有小妾通房,而且再一個月他不就該往邊疆去了,我又不能跟著,便是安置個小妾通房,傳出去雖說不好聽,但到底說的過去。再說了,這欺負兒媳,總歸比叫人說她這個繼母見不得爺子嗣繁茂要好聽吧。而且,咱大輝也沒明文規定新婦剛入門就不能納妾的。”
方嬤嬤又嘆了一聲,慧安便起了身,笑道:“乳孃別擔心,這院子裡越熱鬧才越是好呢,今兒就叫那暖裘到前頭伺候著,我倒是要瞧瞧,她們還能亂成何樣,她們不鬧我便也鬧不成,不是?”
方嬤嬤聞言點頭,慧安已出了屋又往書房去了,關元鶴見她進來,便問道:“什麼事?”慧安只揚眉笑笑,嘻嘻地道:“好事,爺一會子回院就知道了。”言罷在書案邊兒站住。
關元鶴見她換了新衣裳,石榴紅繡嫩黃折枝玉蘭在前襟和腰背上,配著玫瑰紅的素緞細折兒長裙,顯得腰肢盈盈一握,胸挺臀翹,不覺便一把將她拽進了懷中。
探手細細摸著她胸前繡著的玉蘭花瓣,在她耳邊低聲道:“之前你在南方,我在北邊,我那書房的門前便長著一顆玉蘭花樹,每到三月花開一樹,在寒風中招展,朵朵向上,削玉萬片,晶瑩奪目,我便常瞧著那花想起你來……”
慧安聽他語氣中帶著纏綿,不由軟下身子往他懷中窩了窩,紅著臉抬手攔上他的腰,將臉貼在關元鶴的胸前,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輕聲道“你又哄我,玉蘭花在北方那麼寒的天怎麼生長的……”
她的身子柔軟下來,關元鶴便舒服地嘆一聲,笑道:“嗯,所以說那棵花樹似專門生長在那裡叫我想你一般。”
慧安不想他能說出這麼動聽的話來,不由失聲而笑,壓抑不住心頭的喜悅,問道:“你想我什麼……”
關元鶴便摟緊了她,低聲在她耳邊道:“我時常想這兩年見不到你,也不知出落成了什麼樣兒,聽說女子十四五時正是長開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像那玉蘭花一般,麗質天成,潔白高雅……”
慧安被他說得面頰羞紅,心中甜滋滋,暈乎乎的,便聽他又喃喃地道:“有時便想著解開衣裳,那肌膚是不是和那花一般如雲如雪,瑩潔如玉,清透絲滑……那香氣定然也好聞的緊……慧安,想的心都疼了……”
他說著就含住了慧安的耳珠兒一陣的輕舔,撩撥,慧安只覺渾身酥麻,目光瞧著他一直在胸前玉蘭花瓣上摩挲的手,只覺那力道分明極輕,卻好似那股觸控直透過薄薄的衣料落在肌膚上,甚至比直接落在身上更叫她心慌身軟,直將她身子都燙的發熱起來。
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慧安便不安地動了動,坐著的屁股下便觸到一個硬物,慧安一僵,關元鶴卻哼了一聲,那火熱的吻便落向了她的脖頸,手也往裡探去。親了兩下,這才有些艱難地抬頭,瞧著一臉輕紅,豔色無邊的慧安,他的手輕輕撫過她冰滑的肌膚,笑道:“我的慧安……原來比花還美,還好,還要叫人心疼……”
慧安被他挑逗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偏心裡又飄乎乎的就是起不來,又想著他那兩年到底遵守承諾,沒有隨便放縱自己,慧安便有些感激有些心疼,就由著他胡鬧起來,也由著他動作越來越放肆火熱起來。
兩人在書房膩歪了一晌午到底顧念著禮數,不好意思白日宣淫,待擺飯才磨磨蹭蹭地回了院。關元鶴自還不用慧安親自伺候,慧安坐下瞧了眼屋中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