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我…”
慕淵摸摸他的頭,道,“你放心,壞人都被關起來了。以後,誰也不敢欺負你們了。”
得了他的承諾,圓圓這才開心起來,又轉而問我,“師妹,我說的沒錯吧,皇上回來一定會幫你出氣的。咱們待會兒能先去吃東西嗎,我餓了。”
“能,當然能。小師兄,你想吃什麼?”
他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卻說。“我什麼都想吃”
“好好,那咱們就什麼都買一些。”
蘭因宮前,依舊是他拉著我。宮門口植的花樹早就已經各色春花次第開了,紅粉爭豔,煞是熱鬧惹眼。
我抬頭看看那依舊氣派的匾額,掙開他牽我的手,轉身跪在他面前。
慕淵不解。看著我道,“延延?”
我跪在地上同他道,“皇上,臣妾有個請求。你若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
他站著沒動,但看他那表情,指不定以為我又要憋什麼主意折騰他了。我低頭偷笑。隨即同他道,“皇上,臣妾想問你要這蘭因宮。”
慕淵看看我身後的宮殿,道,“延延,這蘭因宮,本來就是你的。”
“臣妾的意思是。臣妾想在這蘭因宮裡住一輩子,伴君一世。”
他聽了,一時沒有說話,只快步走到我跟前,一彎腰,將我撈進懷裡,這才說,“準了。”
蘭因裡值守的宮人一見他抱我進來,倒也知趣,紛紛低頭退了,還不忘將門掩上。
晚風習習,今夜於老太后處設宴。宴是回宮的慶功宴,各路功臣攜家眷紛紛到場。我與慕淵分坐老太后兩側。老太后先前許是聽說慕淵遇險的事,日夜擔心。身子骨急轉直下,慕淵回來後已經著太醫日夜在太后宮裡候著。
我坐在席首,一眼便望見了席尾。看見那陰影裡坐著的人,我好像一下子看到了那次慕清接風宴上的自己。彼時,我自己執了一盞酒自顧自喝著,讓慕清將一柄花梨鳩杖送到太后手裡。如今,太后已經用不上鳩杖,她每走一步,都得需要人來攙扶。而慕清,也被關進了牢裡。
仔細看看就知道,這席上,缺少的並不只慕清一人。與西夏一役,慕淵麾下二十九將只餘下七人。此刻在陰影帶了一個孩子獨飲的,正是傅夫人。傅大人與琴笙慘死城牆下。留下她們孤兒寡母。我還記得傅家小公子名叫傅染,一年未見,他長高了不少,此刻正默默陪在傅夫人身邊。
家國興亡,有時候不能那麼同步。一場慶功宴,有笑有淚。只不過那些歡笑被放大,而那些各家心傷又都被掩埋。
宴會散去。送走老太后,慕淵和我緩緩往回走。我滿腦子都還是剛才傅夫人的落寞樣子,一時間沒有同他說話。經過一株不知名的花樹,花瓣落了滿地,我才驚覺,原來,這春天也很快要過去了。
我開口問他。“你說,傅大人究竟是對誰比較殘忍一些?先是棄了兩小無猜的琴笙,在京都娶妻生子,成為名副其實的達官顯貴。後來又拋下了傅夫人母子,隨琴笙去了。兩個女人,一個為他生兒育女,一個為他失了雙眼墜下城牆。他愛的。究竟是哪一個呢。還是說,他兩個都有情,都愛,誰也放不下。”
慕淵卻說,“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他停下來,認真道,“延延。因為一個人不可能會同時愛兩個人,你明白嗎?傅大人是個有血性的人,這兩個人裡,一定有一個是他真正放不下的。”
“我不信。於琴笙,他背信棄義再先。於傅夫人,他明明有妻室,雲水樓裡,他卻與琴笙”末了,我下了結論,“有血性不代表是個好男人。”
慕淵卻嘆了一聲,道,“人都死了,這些也都不可知了。”
156 別無所求
“可我今晚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