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脆內裡嫩香,好吃。
“好吃吧?嘿嘿嘿,嚐嚐!稀飯八寶菜還有油條,其實平民老百姓的食品也不錯對吧?”劉東一臉得意地笑著喝他碗裡的稀飯。洺石抬起頭,好笑的說:“什麼叫平民百姓的食品啊?說得我好象把自己當貴族了似的!”劉東把嘴裡的稀飯嚥進去,揮著手裡的筷子:“他可不就是嘛!你瞧瞧你平時那些吃的用的,全都是洋碼的。像你們這樣的淨跟著外國人學什麼洋式,覺得自己挺時尚挺上流的,其實花錢不少實用沒有。中國人還得靠中國飯養著,舒坦!”
()
一席話說的洺石氣堵在心裡,看著盤子裡的雞蛋一點食慾都沒有了。劉東一點沒看見洺石的臉色,還以為自己說的有道理人家聽著呢,更起勁的白話。洺石低著頭,手裡的叉子在手指間轉著,真想一叉子扎到他嘴上。
“要說養人還是咱老祖宗留下的茶葉,你那個咖啡還是少喝,裡邊的那叫什麼東西對身子不好。我說~~”劉東終於注意到了洺石斜送過來的嗖嗖的眼神。“我的生活習慣不勞你費心,你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好!”扔下手裡的叉子,洺石氣鼓鼓的推開椅子走了。沒見過這種人,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以後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劉東張口結舌,我沒說什麼啊?這又是怎麼了?“嘿我說你這人怎麼跟個小丫頭似的,說著說著就翻臉。哄你比干一天體力活還累呢!”
“你說什麼!”洺石徹底火了。
事情就怕開了頭,這有了第一次以後的事就順理成章了。劉東本來是想誠懇道歉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兩個人的話茬就像一根樹上的兩根樹枝,說什麼也靠不到一塊去。洺石認準了這是個不講理的混人,劉東的嘴是越描越黑乾脆不描了,就更黑。索性就放開了吵,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洺石氣的語無倫次,活了20年沒跟人吵過嘴幹過架,這回算是掉進是非窩子了。“儂那能噶伐剛道理餓啦!……儂得我滾冊企”
一連串的上海話聽的劉東摸不著頭腦:“你說什麼?別說鳥語,我知道你會說中國話!得,我只當你誇我了。鳥語多好聽啊,啾啾啾啾~~~”
“起西!”洺石氣得快昏過去了。劉東摸摸腦袋:“起哪?你讓我上哪去?現在封著呢那也去不了。”
“去死!”優雅的洺石終於不顧形象的大吼起來。
洺石躺在床上,午飯都沒吃。肚子裡鼓鼓得都是氣。
劉東抓抓腦袋,不能老這麼僵著啊!乾脆就高姿態,給他個臺階下。揹著手踱到裡屋,嬉皮笑臉的:“我說洺石啊,別生氣了啊!不吵不鬧不熱鬧,再怎麼說咱不是還得一塊過日子呢嗎?”
洺石翻個白眼,笑都那麼欠扁!
看洺石不理他,劉東轉到對面在他跟前蹲下來,嬉皮笑臉的:“還真生氣啊?別介啊,起來先吃點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吃飯你哪來的勁跟我鬧啊?起來起來~~”伸手想把洺石從床上托起來,被洺石猛地推倒在地上。
“誒?改武鬥了是不是?”
洺石呼的坐起來:“想來就來啦!”劉東坐在地上噗嗤的笑了,點點洺石的手臂:“這個還是跳舞比較合適,開打怕是不結實。”
劉東跳起來就跑,洺石白著臉去抓檯燈了。
到了晚上,洺石氣得連睡前功都免了,洗了個澡直接摔上門。看著空空的地板,劉東嘆口氣:得,這回連地鋪都沒得打了。
9
天兒是越來越熱,無聊讓時間越拉越長。人的心就在這白茫茫一片的空耗裡浮著,沒個地方停靠。
洺石的情緒越來越焦躁,屋裡地方太小,他跑不起來跳不起來,芭蕾的基本訓練他都無法完成,而他的身體是荒廢不起的。他的天分比別人高,他的成績比別人好,那是他用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