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圭介和白石在馬路牙子上喝光了酒,才重新偷溜回歌廳。
在吧檯換了杯酒,白石千鶴探頭探腦找了一陣月島,但限於身高根本看不到閨蜜的身影。
青圭介索性把酒放下,摟住白石的腋下,把她舉了起來。
“呀,你幹嘛?”
“我這是好心幫你。”
“不要臉!”
因為身材嬌小,白石千鶴分明感覺青圭介的指尖正按著自己的側面。
他的手怎麼那麼燙……?
但白石千鶴到底只是齜牙咧嘴,壓根沒打算提起這一點。
“我看到月島了,快把我放下來。”
“真看見了?”
“真的啦……”
青圭介就把她放下來,笑著說:“白石醫生,你好輕。”
“你是在說我矮嗎?!”
“什麼?”
“你這傢伙!”
“矮矮的,也很可愛。”
青圭介伸手拍了拍白石的腦袋,結果被白石狠狠踩了兩下腳,原本白淨的鞋面,立刻就沾上了鞋印。
“你才矮!”
白石千鶴氣沖沖撥開人群,往月島的位置擠,還一邊朝她招手。
青圭介緊隨其後,看向月島的方向,神情忽然有些玩味。
在月島附近,有幾個年輕男人的視線正若有若無瞥向她,空氣中有淺淡的靈性在飄蕩。
靈性中充斥著暴力和荷爾蒙的味道,令人噁心發膩。
這些靈性遵循著主人的意志,已經無意間纏繞在了月島的身上,可見靈性擁有者使用靈性的技巧十分粗糙,簡直就像是在提著燈籠走在夜色裡。
這不是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和目的了嗎?
自己只需要輕輕抬下手指,就能把他捏得粉碎。
青圭介想起初見星野不二子時的畫面,她也是個完全不懂收斂自身的人,但接觸這麼久下來,他已經對星野的靈性波動習以為常。
也就是說,酒吧裡覬覦月島千鶴的人,同樣是某種“天賦者”。
無需鍛鍊,天生便能靈啟。
以這個世界靈性、魔力的來源和構成來看,這種天賦者的誕生幾乎是必然,被放大的善念和惡意都有可能催生出瑰麗的花朵。
他若有所思,決定看看晚上還能有什麼餘興節目。
兩人來到月島身邊,班主任此時的狀態看起來有點奇怪,腳步虛浮,臉頰兩旁已經全部被汗水浸溼。
“月島!”白石從後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竟然嚇得她驚叫起來。
“啊!”
“你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我……”
月島回過頭,兩眼已經有些朦朧:“這裡的酒好像有點不對勁,快帶我離開。”
“啊?”
白石有些詫異,他們三個全都是海量,歌廳裡這種調製酒度數更是低得不行,月島怎麼連這點酒都喝不了?
月島自己也感覺奇怪,明明自己有保護好酒杯,按理來說不可能被別人下藥才對……
白石下意識瞥了一眼青圭介,接著想起自己醫生的身份,她開啟自己的慧眼朝月島看去。
“嗯?”
雖然沒辦法像青圭介一樣直接看見空氣中稀薄的靈性,但她同樣立刻察覺到異常。
她看見月島身上器官的光芒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化,儘管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變化,但她卻能從靈性中體會到這種變化的好壞。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一邊趕緊扶住月島,一邊轉頭問青圭介。
“有人做了手腳,普通人發現不了。”
他這麼說,白石千鶴一下子明